此剑触骨而停,但剑中加持法诀,则随之施展,曲镇岳周身灵脉皆被锁住,便有无限神功,此刻也难施展了。
原承天停剑不动,目光生寒。曲镇岳顿时领悟,果然也不敢乱动了。
若论二人修为,虽有差距,原承天也难一剑制敌。只因原承天探他良久,已知其人根底,先毁其宝,再断其袍,顺手也毁去这法袍的大半威能。且乾坤剑本就炼成无上杀伐之术,此剑一出,可压制对手的法身之宝,端的是天下无双了。
这是原承天炼成此剑以来,第一次施展剑上的杀伐之能,果然一击得手。心中快慰不可胜言。
曲镇岳忙叫道:“饶命!”
原承天寒声道:“饶命不难,只看你拿什么东西来换。”
此时整座曲宅除了这座小院,大半已化为灰烬了,曲镇岳转目四顾,不由苦笑连连,他家宅既毁,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换命,且对手法剑天下无双,等闲法宝,只怕也是瞧不上了。
这时火海之中身影闪动不休,有七八条人影皆向这边掠来,原承天不用去瞧,也知道是铁扇散人与独目仙赶到了,另有数条人影,显然是曲宅修士。
铁扇散人见到曲镇岳竟被原承天法剑抵住胸口,剑刃入肉三分,忙叫道:“苍穹道友手下留情。”
独目仙则哈哈大笑道:“苍穹道友,在下行走仙庭千年,不想在你身上却走了眼,原来道友深藏不露,的是了得。”
原承天道:“道友过誉了,实不相瞒,此人新娶的第八房小妾,乃是在下的相识,凭此一项,便取他项上人头,却不知该也不该?”
独目仙道:“该!”
这时已有两名修士远远祭来法宝,一刀一剑,分别自东西向原承天袭去,原承天随手一指,那法刀法剑自中而断,就从空中落将下来。
独目仙赞了一声,额上灵蛇黑光便出,瞬间杀了两人,余下诸修被二人声威所惊,又怎敢逼上前来。
原承天转向曲镇岳道:“我等要借用传送门一用,前往毕月境,却不知阁下能否相助,若是不然,莫怪我出手无情。”
独目仙大笑道:“这条件要的。”
铁扇散人听到这里,也是眼睛一亮,只是面上却唉声叹气起来。劝道:“曲兄,我这位苍穹道友杀伐果断,言出必行,我等亦要惧他三分。曲兄深思。”
原承天心中暗笑,若非今日遇着煞月被困,却不知自己何时显出“杀伐果断,言出必行”,而二修强逼自己入伙,怕也算不上“惧他三分”。
曲镇岳道:“大修,此事虽有诸多难处,但曲某便是千难万难,也定当安送诸位去往毕月境。”
原承天道:“空口无凭,在下也委实信你不过,只好先与你订立侍将之约,一旦我等脱险,便可解除。”说罢神识就向曲镇岳压来。
曲镇岳知道如今抗拒不得,原承天若要取他性情,只需法剑一送便告了账,又何必在灵识上动手脚,因此不肯稍作抵抗,任由原承天神识压下。
原承天正要在他灵识中标识,订立侍将之约,忽见远处红影一闪,转瞬间就到了身前,正是那曲云雀到了。
此女叫道:“放开我爹爹。”手中双刀劈面砍来。
原承天见她所用刀诀犀利,远在风六娘之上,心中暗暗称奇,忖道:“这世间女子,怎的皆喜杀伐之术,猎风如此,风六娘也是这般。煞月虽修数项魔功,亦喜用煞月刀杀人。”
曲天雀扑来之时,铁扇散人只顾唉声叹气,也不理会,独目仙身子略动,复又静了下来,看来也是不肯向这女子出手了。且瞧那独目仙瞧向曲云雀的神色,也颇有几分赞许。
原承天暗道:“难不成独目仙对这女子竟动了心思?”
那曲云雀为拒煞月,竟不惜毁家弃业,其性情狠绝之处,倒是与独目仙异曲同工了。本来原承天亦不肯留此女在外,以免生出事端,如今见曲云雀主动寻来,倒也正中下怀。
他一边将神识压向曲镇岳,订立侍将之约,同时乾坤剑向上一格,灵压到处,曲云雀哪里能抵御得住,双刀也不知飞向何处了。
他语气森然道:“你这女子甚是狠毒,此番也饶你不得。”也不必施法用诀,只靠一点灵压,就压得曲云雀动弹不得,曲云雀与原承天境界修为差距过大,便是要她的性命,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此时原承天已与曲镇岳订立侍将之约,再将神识压向曲云雀,此女如何挣扎,亦被原承天收为侍将。
原承天对曲镇岳道:“我既不肯杀你,如何会杀你的女儿,等我安然到达毕月境,再放你家女儿不迟。”
曲云雀虽是性情乖戾,可如今遇到的这位,却比她更狠,心中方知道惧怕了。
这时铁扇散人上前道:“苍穹兄收了这父女为侍将,谅他二人也玩不出花样来,此策妙极。”
原承天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此番他略施身手,制住曲氏父女,自然是技惊四座,铁扇散人前倨后恭也是当然。更何况既收了曲氏父女为侍将,则曲镇岳在金越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