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云摭月液……“
此言一出,诸修皆是面露难色,那廖羽仙更是面色一紧,只是她生怕曾羽翰瞧见自己的神情后心中更是难过,便立时展颜笑去,只是这神情变化未免快了一些,自有几分生硬,别说曾羽翰这个有心之人,就是原承天无意瞧见,也知她心中定是百般忧虑了。
廖羽仙道:”那云摭月液,本宗上次倒是得了一些,只可惜,只可惜……“心中悲痛却是难抑,已是说不出话来,之前没有消煞灵液也就罢了,可如今有这神奇的丹方在手,却又凑不齐材料来,就好比满心欢喜之际,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
曾羽翰接着道:”只可惜这云摭月液用途极广,先前所得的那些,早被用尽了,而一时之间,却到哪里寻去?不过这云摭月液倒以罢了,就算难寻,总可想方设法弄来。”
刘真沉吟片刻,道:“云摭月液固是难觅,不过在下已思得一人,此人必有此物,今日我也不说破,此物只管包在我身上就是。”
曾羽翰点头道:“那就辛苦老弟了。”他虽是欢喜,不过他与刘真是生死之交,委实不用客气,而刘真见曾羽翰不曾开口道谢,也认为是自然之理。
这其中,原承天听到刘真能弄到云摭月液,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若是月华宗上下都难觅此物,难不成自己还要献出一滴云摭月液来,自己区区一名真修之士却有此难得之物,岂不是让人怀疑?
刘真道:“除了云摭月液,丹方上还有何物难觅?”
曾羽翰道:“这丹方上共计有八十多种材料,每件都不易得,这也就罢了,可是有一种材料,却是连名字也无,只是说明了其功效属性而已,这便是说,世间是否有此灵草,却也难说的紧,就是有此灵草,可那灵草究竟生在难处,更是无人知晓。”说罢将手一摊,显得十分沮丧。
刘真对丹道不算十分精通,道:“这倒奇了,哪有丹方不写出灵草名字的,这可叫人如何配去。”
曾羽翰道:“其实这也是宰父丹的高明之处,他只是依照高妙丹道,去推算出该有这种灵草,可供消煞灵液的药引,此草需得五灵皆备,方能发挥出消煞灵液的威能来,而若无此灵草,这消煞灵液的功效自是大打折扣,甚至是毫无用处,这种以丹理而推测灵草之术,在下亦是无能为力,那宰父丹的丹道实是高出我十倍不止。”
原承天见曾羽翰提到五灵草了,自该趁便将此草拿出来,以便尽早完成此事,也免得在此纠缠不休。
他道:“前辈所说的那种灵草,晚辈也曾为此苦闷许久,足足寻了十几年了,天可怜见,这些年我也总算寻到几味,可哪一种是丹方上所需之物,却也难以分辩得出。”
曾羽翰道:“道友寻了十几年也算常事,这种五灵皆备的灵草,只怕凡俗间根本难得一见,说不得,只好去天一幻域去碰碰运气。”自是不信原承天能寻到此草。
原承天早取出三株灵草来,这三株灵草中,有两株是在冥界所得,其药性与五灵草皆有七八分相似,但只要是精通丹道之人,自可分辩得出。
而第三株灵草自是那五灵草了,原承天将三种灵草同时取出,也是其行事谨慎之处,自己的玄承经历,自然是该多多隐藏才是。
曾羽翰怎会相信一名真修之士能寻到丹方上所需之物,那丹方所写之物,不过是宰父丹的推算罢了,世间是否真有此物,
还在两可之间,是以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将目光往原承天手中灵草扫过。
然而这匆匆一瞥,却让他目中精光大射,其身上强大灵压,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散发开去,原承天倒还能经受得住,可清越不过是灵修之躯,哪能承受玄修之士的灵压,不由得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