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原承天面色惨变,令无参更是满面春风,他悠然道:“这元青石原有隔绝灵识法力之效,又经原兄妙手布成阵势,在下的异术又怎能施展?原兄的算盘倒是打得极精的。“
原承天只觉得心脏沉到了九渊地宙一般,他对令无参一直未敢存了小视之心,可最终还是棋输一招,自己精心布下的元青石阵,竟被此子瞧破了。
令无参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沉重打击原承天的大好机会,犹自笑道:“在下原想与原兄来个公平较量,怎想原兄却要设下陷井,这岂不是好不公平,也好生没趣,是以在下未经原兄允许,就擅自令人将这石子尽数拣去了,不告之罪,还请见谅则个。“
猎风哪里忍得住这般讥讽,大喝道:“令无参,你要战便战,我家主人岂会怕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能怎样!“
手中水火双锋一摆,脚步错动,眨眼间已到了令无参的面前,双方一上一下,就将令无参的身子尽数笼罩其中。
令无参吃吃笑道:“姐姐的水火双锋好不怕人。“
身子轻轻一动,就闪出圈外,瞧其这近身格斗之术,也不比猎风弱了多少。
手中折扇向猎风一点,扇中飞出十余张纸人来,这些纸人迎风一晃,院中立时出现十五名着甲武士,便将猎风围在当中。
这十五名武士所着衣甲色分五种,为黑白青红黄,是为五行之色,而同色着甲武士皆是三人,此为三才之变,而瞧这十五名武士所立方位,便知这是三才五行斗阵了。
仙修阵法自是千变万化,远超三才五行八卦之数,而凡甲异术因力量有限,最多能应得八卦之数。
如今这令无参以纸战之局化成三才五行之阵,实比寻常异术强得多了。而这三才五行之阵虽没什么了不起,却是近战斗阵中的大成之法,足以让天下任何武士头痛万分。
猎风既不知阵,更不知惧,不过这三才五行阵成形,就并刀如剪,将一名黑甲武士剪成两半了。
令无参也不着急,喝一声“起!“
那被剪成两半的武士原本已化成纸人,如今被这纸扇点来,立时又合成一处,重新化成黑甲武士,这三才五行阵虽被猎风抢先出手搅乱,却又刹时完备无缺。
原承天沉声道:“猎风,力图自保,不求破阵。“
他知道只要令无参心念魂力犹在,这些纸人武士就会源源不断的死而复生,若是一味的快打猛冲,只是徒耗自身力气罢了。
令无参苦笑摇头道:“遇到原兄这样的对手,任谁也会无奈的。“
猎风虽是火一般的性子,恨不得立时就将这十五名甲士劈个七零八落,可原承天法旨既下,她怎敢不听,不得不沉下心来,先护住自身不失,再说其余。
细观这三才五行之阵,总是有三名甲士上前迎敌,其余甲士则是窥视在侧,只要猎风露出一丝破绽来,就总有一名甲士会冲上前来大肆进攻。
这些甲士手中的兵器虽然同样是素纸所化,其锋芒之利,却不亚于任何五金之器,就算猎风生就玄肌,也经不住兵锋一割。
而此阵之妙,则在于这十五名甲士就像皆具心智一般,不需令无参在外调停御使,就会主动应敌,而其趋退闪避,更是大具高手风范,以此观之,这种布阵之法,已与仙修之阵相差无几了。
原承天暗忖,那凡界异术是用不得符文的,为何这些甲士皆有主动应敌之能?这其中玄奥,一时也难以弄得明白。
好在猎风手中的水火双锋极是厉害,甲士别说被刀锋掠中,就算靠的略近,也会或化飞灰,或被冻得无法动弹,总要令无参插手之后,方能使阵法再度运转开来。
不过这三才五行斗阵毕竟是集异术之大成者,猎风的格斗之术就算天下无双,几轮战斗下来,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了,若非她身具玉骨晶骼,只怕早就被诛杀了。
而令无参亦知猎风非急切可杀,自然以大半精力用来对付原承天了。
他一边挥动折扇御使十五甲士,一边急急取出一只金盒来,此盒开处便是一阵金光乱闪,盒中叮叮有声,就像是装了无数个小小金铃。
等到那金光冲出金盒,在空中散开,才知道金光之中是为无数金针,这些金针冲到空中之后,便悬凝不动,只等令无参的御使运用了。
这也是异术与仙修之术大不相同的地方,若是仙修之术,这金针甫出金盒就能得到主人的指令,自动向原承令扑来,而异术却需异士亲自操纵,方收其妙。
此时猎风这边已是吃紧,令无参虽想一股作风将猎风格杀,却又不得不腾出手来,用折扇向空中的金针点去,这样转换腾挪,想来是大耗心力,令无参的脸上就是一红。
不过那金针一经御使之后,就显出可怕的威能来,但见金针铺地漫地,就如春风化雨,无弗远届,原承天又哪里能闪避得过来。
原承天深吸一口气来,这金针之雨笼罩的范围着实不小,又是密不透风,自己除了以风月之体硬抗,几乎是别无良策。只可惜灵蛇铠甲无法召唤出来,而单凭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