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去。
原承天立时将白斗招来,也急急的追了上去。
却见那道蓝光在林中只是悬凝不动,等玄焰与原承天还有百丈之遥时,忽的一闪,便去了五六百丈,其速之快,竟是原承天前所未见。
玄焰与白斗的速度都不能算慢了,可若与这绿光刚才瞬移之速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原承天既见此光遁速非常,不由得再做沉吟,瞧这绿光之势,倒像是故意引诱他追去一般,莫非这又是那大能妖修之谋?
可是玄焰既是见到同源之灵,又怎肯轻弃,仍是急急追去,原承天虽可将玄焰收了去,可又心中不忍。要知道玄焰最关心之事,莫过于自己系出何源,而从这无妄碧焰身上,或可探出一丝半点的线索来,是以玄焰又怎肯轻弃?
但若是这般追下去,会不会就此落入大能妖修的陷井之中?
就在原承天沉吟之时,玄焰早就窜出多远了去,口中叫道:“碧焰,碧焰,快停下来,我有话说。”
却见那道绿光猛然一闪,竟化成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身穿碧袍,那脸色也是惨绿一片。
玄焰见到这无妄碧焰的化身,也是一呆,喃喃的道:“怎的你竟能变成少年模样,那岂不是说你的行为高过我许多?我等四大灵焰不是无法修行的吗?”
碧焰冷笑道:“井底之蛙,委实可笑,谁说我等灵焰便不可修行?只要有一丝灵识,天下万物皆可修行,只是你没寻到那修行之法罢了。”
玄焰叫道:“快教我,快教我,我也要修行。”
碧焰道:“你若想修行倒也不难,只是你要助我去救一个人去。”
玄焰忙道:“我去,我去。”
碧焰便是冷笑连连,道:“你此刻灵识之中植了他人的标识,哪里还能自由,去与不去,还要看你的主人意下如何。”
两位灵物说到这里,便将目光向原承天转来,那玄焰自是一脸哀求,碧焰目中也是期盼甚殷。
原承天道:“碧焰道友,若能说清此事原委,原某自会相助。”
碧焰点了点头道:“我所救之人,与我干系重大,便是与玄焰,说不定也有几分牵扯,至于此人获救的好处,碧焰不敢言及其他,不过那灵焰的修行之法,碧焰自会向玄焰倾囊相授的。”
原承天纵是玄承无双,可是四大灵焰本为先天灵物,初世时就算见上一面,也无机缘,又怎知道灵焰亦有修行之法,如今看这碧焰模样,可见灵焰有修行之法已是无疑,否则这碧焰的遁速,也不会这般惊人了。
只是这好处虽是不小,可若是此事成功的机率若是微忽其微,原承天也自不能答应的。
于是道:“依碧焰道友看来,此事可有几成把握?”
碧焰道:“我实不瞒你。若依你本身修为,就算加上我与玄焰,也只有一成把握罢了,可不想你竟有斩兽仙刀这样的奇宝在手,这般说来,说不定就可有三成把握。”
这三成把握,委实是不高了,而碧焰既是想劝说玄焰与自己同去,说不定这三成把握之中,亦是打个折扣。但原承天瞧见玄焰的眼神,却是心中大动,只因这从不知“忧愁”二字的玄焰,那目光之中,竟多了几分凄楚。
那玄焰本是先天灵物,并不会受外界的情绪所感,它既是愁结于心,必定是有所感应了,难不成碧焰欲救之人,果然与玄焰亦有莫大的关系?
只是他虽对玄焰的心情不能不加以考虑,可此行之危却是显而易见,因此这决定好生难下。
忽见碧焰目中碧光一闪,叫道:“不好,果然是快要炼化了。”身子一闪,已去了数百丈去。
玄焰更无犹豫,也紧随而去,原承天心中不由叹息一声,看来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只有三成把握,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