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馆驿议事之人,皆是大德高修,绝不可能泄露自己的行踪,就算玄机道长与与元昊并非天灵宗修士,可以他们藩宗修士的身份,更不可暗助驭兽三宗。
在原承天想来,应是驭兽三宗早就安排人手,在天南城潜藏窥探,自己与荆道冲离城之时,已被这些人发现,而只要是有心之人,从自己的出城方向,就可判断的行动。
如此看来,驭兽三宗倒是处心积虑了,不过再去细看前面万兽,可发现其中灵兽最高级不过四级罢了,可见驭兽宗亦是不敢将事情做的太绝,此举亦无翻脸之意,也许只不过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
原承天临行之前,已给此行定了八字宗旨,叫做“外柔内刚,温言厉法。“若是对方前来合议,自己自然是一团和气,若对方暗用手段,自己又怎能客气。
这世间所有的谈判,都需靠实力为辅,自己背靠天宗灵,又是天一宗双特奉之职,这背景也算是极强大了,可若是自身不硬,也必会被人所轻,因此若对方真要暗设手段,自己又哪里能客气?
见这万兽奔腾而来,自己若是闪避在旁,岂不就失了大宗上使的身份,没得让驭兽三宗的诸修取笑。但若是真的取出斩兽仙刀来,却又是小题大作了。
当下不闪不避,口中喝道:“天灵宗特使,天一宗双特奉原承天前来拜会驭兽宗宗主薛万彻。“
这一声字字吐气开声,用上是从白斗那处学来的“慑“字真言,此字最乱对手心境,自己修为越高,对方的境界越容易被打压,更何况是这些区区灵兽。
果然这慑字真言喝出来之后,这万只灵兽便是惊恐万状,怎还敢向原承天冲来,就听得狂吼声连绵不绝,原先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兽群忽地向四周乱窜起来。
那两位修士原本洋洋得意,存心想看原承天出丑,哪知道原承天只是一声断喝,就让群兽失了约束,而细听原承天的断喝,其中隐隐藏有无上心法,与驭兽宗的驭兽之术竟是暗合。
二修心中纳闷,本宗的驭兽术是不传之秘,只有在宗门神兽像前发过符誓的弟子方得传授,外人岂得听闻?
而原承天所用的心法,在约束灵兽上固是不及本宗驭兽之术,可在威慑群兽的威能上,却又强出几倍去了。
不过二修想来,此人竟敢来驭兽宗为使,若是对驭兽之术不知一二,岂不是要白白受辱,如此看来,天灵宗派这个来,也是千挑万选了。
其中一名黄衣修士就对同伴传音道:“这万兽奔腾所聚的灵压,也只是用来对付寻常玄修罢了,此人既知驭兽之术,怕是吓不倒他。“
另一名黄衣修士道:“此人说什么是天一宗双特奉,又是荆道冲亲使,来头倒是不小。若是一味阻扰,不让其面见宗主,只怕也是与礼不合。“
二人商议已毕,就分头行事,就由那黄衣修士去聚拢被原承天驱散的兽群,黑衣修士则迎上前去,揖手道:“不知上宗天使光降,敝宗有失远迎,还请恕昨则个。“虽是请罪了,却是语气轻佻。
原承天也不在意,淡淡的道:“贵宗宗主何在,还请道友引见了才是。“
黑衣修士笑道:“好说,好说,只是敝宗宗主正在调教凶兽,一时间怕也抽不出空来,道友不妨且到敝宗稍候,等宗主训兽毕,自会来见。“
原承天心中暗道:“这分明是缓兵之计了,我若真去驭兽宗等候,也不知要让我等上多时,他言明是在调教凶兽,分明是在威吓我罢了。”
便淡淡一笑道:“在下欲言之事甚是紧急,那宗主既然是抽不开身,不如道友就径直引我去相见了,若是贵宗的驭兽之秘不肯轻示于人,那也就罢了。”
黑衣修士亦是暗忖道:“此人自恃有驭兽之术,竟是小瞧我驭兽宗的手段,你既是敢来,难不成我还不敢让你去。”
哈哈一笑,道:“敝宗驭兽之法,原不过是最粗浅不过的心法罢了,怎敢在大修面前献丑,道友既是不弃,在下自当从善如流。”
此时那边的黄衣修士,已将四处奔逃的灵兽重新聚拢了来,黑衣修士见这些灵兽片刻就安静下来,可见原承天刚才的惊兽手段也没有惊人之处。看来此人也只不过是学了点驭兽的皮毛罢了。
倒是原承天就二修以初级玄修之为,就能约束这许多灵兽,反而心中大奇。那级灵兽已开灵智,又岂是好约束的?可见这驭兽宗必有无上妙法了,而以驭兽之能却能开宗立派的,也唯有这驭兽宗一家罢了。看来这驭兽宗的秘技也不可小觑了。
当下就由黄衣修士引路,却不向驭兽宗宗门所在方向遁行,而是转向天梵大陆极东之地。
驭兽,御禽,万虫三宗其实相隔不远,三宗所在之地皆是大陆极东,此地号称千山万岳,有数十万里之广。
三宗虽然所长有别,向来都是极为亲密的,甚至有传言,那三宗的创派祖帅其实就是一人,此人传下三名弟子,分别授以驭兽,御禽,御控万虫之术,故而千年之后,方有三宗立世。
这传言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原承天昔日在昊天界中,虽不喜四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