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羽修同时发力,这灵压何等厉害,原承天的真玄与神识皆在第一波攻击时刹时用到极限,早就无力相抗了,新炼制的左臂首先不支,耳中就传来格格声来,这如意铁臂眼看就要被废了。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声音:“不可伤了原圣师。“四字禅言好似天花乱坠,向场上罩来。
这四字禅言为“刀石封合“,对准站定原承天的身周四方的四名修士齐落,”刀“字禅言铁画金钩,笔意森意,好像真的有刀落下,”石“字禅言沉重异常,何止万钧之力,“封”字禅言则将四周灵压封住,使其不可外泄,“合”字禅言更妙,此字借其他三字禅言奥义,将三种妙法集于一山,被此禅言罩定的羽修首先其冲,只能退到一边,不敢再施法力。
四他三修也被这禅言所迫,或先或后,含恨退到一边。
五名羽修本想毕其功于一役,将原承天诛杀当场,却被这四字禅言压迫,断了诛杀原承天的念头,第五名羽修虽不受禅言影响,可刚才五人都拿不下原承天,光靠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
而五人中去了四人,原承天压力大为减轻,定可反守为攻,想来单靠自己一人,难敌原承天的法宝,因此这人思之再三,也只好退后数丈,将法力收回。
原承天知道是无嗔禅师到了,心中总算暗舒一口气。周不朝果然卑鄙,竟伏下这五人来暗算自己,自己也着实大意了,没想到周不朝会不弟御魔大业,公然伏击自己。此刻战事稍停也就罢了,若正值战事激烈之时,自己身死事小,一旦乱了众心,魔修破界而来,岂不要要酿成大祸。
只可惜此事自己就算心知肚明,却不好公然指责周不朝,更不能因此与天一宗翻脸,否则魔修在凡界潜藏的奸细探知详情,索苏伦怎能不借势攻来。
此时六转童子等一众羽修大士已到,诸修虽身在远处,可灵识洞察千里,早将这里的情形瞧了个清清楚楚,人人皆是怒发冲冠,手中持了法宝,就要和天一宗修士厮杀起来。
天一宗修士本来气势汹汹,可见到原承天这边竟有数十名羽修之士,早就吓得齐齐变色了。
从天一宗队伍中飞出两名羽修之士,满脸堆欢,一名羽修道:“诸位道友,刚才实是一场误会,我等只道原大修是百宗盟修士,意在阻我去路,却不知道原大修亲自光降。”
原承天心中冷笑,这分明是事先定好的计策了,伏击自己一事,不管成与不成,只推不知自己的身份就好,至于动手的原因,此刻都是推在百宗盟修士身上,就算没百宗盟修士在场,寻个动手的借口又有何不便当的?
可双方若起冲突,却有碍事大局,原承天虽是心中愤怒之极,也只好暂时隐忍。
风敬正怒道:“刚才在下明明已说得明白,不可对原圣师无礼,此刻你等倒说不认识原圣师,分明是狡辩。”
天一宗羽修笑道:“我等只知原大修,实不知原圣师之名,罪过,罪过。”
此事本就不易分辩清楚,若是言来语往,双方势必翻脸,原承天心中叹了口气,道:“不知者不为罪,既是一场误会,那便一笑了之。诸位道友远来辛苦。”
天一宗诸修见原承天说出这番话来,皆感惊讶,他们本就做好扯皮到底的架势,大不了一拍两散罢了,不想原承天的胸襟竟是如斯。
刚才动手的五名羽修之中,就有三人低下头去,另两人也是微微摇头,想来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行止大为不妥了。
那说话的天一宗羽修神色也是讪讪,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换来一声叹息。
原承天抱拳道:“诸修万里来援,原某感激不尽,只是若想进入战场,还需验明身份,以防魔修奸细趁机混入其间,若有冒犯,只能请诸位道友见谅了。”
说罢将失魂虫一事细细道来。此事天灵宗早就晓谕天下,天一宗怎能不知?听完原承天的话,天一宗修士纷纷点头道:“正该如此。”
风敬正实在瞧不过去,冷笑道:“这时你们倒乖觉起来。”
原承天忙向风敬正使了个眼色,风敬正只好低下头去,嘿嘿无语。
以六转童子为首的羽修之士也是晓事的,虽被天一宗修士恨极,也不好拂逆了原承天的心意,个个忍气吞声罢了。又见不得天一宗修士的嘴脸,见此无事了,人人拂袖而去。
无嗔禅师道:“诸位道友,等检视过后,可随本禅子来,其后若有战事,那就要多多仰仗了。”
无嗔禅师心境之阔,与其他羽修之士又是不同,也唯有此人,才能容得下天一宗修士了。
到了第二日,百宗盟的大队修士亦到,该队虽来的最迟,实力却是最强,除了先至的六转童子等人,另有七名羽修之士亦随队前来,玄修级别的修士足有百十人。百宗盟三成大能修士,可谓尽数来此了。
宁羽修再三向原承天致歉,告之迟来原由,其实不用他分说,原承天早知其故了,自然连称不必。
而细细回想,天一宗是故意来迟,其意不可测,百宗盟迟来,则是因其机构庞大,凝聚力松散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