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见原承天皱眉,便也用灵识探去,便道:“原来是余大师的好友金澜。”
原承天道:“猎风,你猜猜看,这个金澜是怎样的来历?”
猎风道:“主人既有此问,可见这金澜必有可疑之处,猎风胡乱猜测一番,若是猜错了,主人莫要笑我。”
原承天笑道:“你只管猜来。”
猎风道:“如今仙昊仙乱处处,路途为之不通,此人却能急飞龙谷之所急,甘冒风险将焰石带了来,倒也算是个干才。”
原承天道:“这话只能算是搪室我了,再猜。”
猎风无奈,只得深想开去,过了半晌才道:“是了,我先前在宫中听修士们说起,昊天诸处矿脉,皆是仙族弟子召集散修之众开采,那些个仙族弟子怎肯干这些粗活。如今仙乱即起,散修仙族势不两立,只怕就没人肯为仙族开矿了。看来难的不是运矿,而是开矿。”
原承天道:“此言渐入佳境了。”
遇到原承天这么循循善诱,要求严格的主人,猎风再不肯动脑,也只好努力。于是又道:“既是无人开矿,此修的焰石又是从何处来?想来除非是仙族弟子,方才可能积蓄大量焰石,等闲之辈,在如今这个昊天乱局之中,想要得到大量焰石,只怕是极难了。”
原承天道:“不错,那飞龙谷数千名器修之士,所需焰石可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若非仙族,断然供应不起。”
猎风喃喃的道:“金澜,惊海。莫非此人与叶氏有关,故意隐去其姓,将‘惊’字辈改为金姓?若是如此,此人大可留意。”
原承天赞道:“虽是异想天开,倒也合乎情理。诸大仙族各有所出,林氏焰石矿藏也算是天下知名,此修若与叶氏有关,承天绝不会感到惊奇。只是此修既为余大师知交,在这飞龙谷何处去不得?出行怎无修士相陪?看来必有古怪。”
猎风道:“既是如此,主人在此等候窥地兽,猎风前去瞧瞧便是。”
原承天道:“那窥地兽已入地许久,却无所获,看来此处地下并无可用之物,索性同去瞧瞧这金澜意欲何为。”遂将一道域字真言罩住了主侍二人,悄然跟了上去。
那飞龙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因谷口处处皆是修士的洞府,真要跟踪起来倒是不易,也就是原承天手段无穷,用域字真言藏住身形,谁能瞧得到?
就借着谷中的纯灵之气,刹时就到了金澜的身后,此修虽不知身后有人跟踪,一路上仍是闪闪躲躲,来到飞龙谷南面山林之中。
那飞龙谷四周皆是高山,将谷中平地包在其中,这才以谷命名,而在飞龙谷边缘处,皆是灰蒙蒙的天空,并非昊天界域,乃是无名虚空之地。
说起来飞龙谷算是一块飞地,其实是自成界域,与混沌虚境颇有几分相似,只是比起混沌虚境来更容易进入罢了。天下之奇,可谓是无奇不有。
就见金澜来到飞龙谷极南之地,忽的身子一晃,便不见了身影。原承天心道:“莫非是动用木遁之术藏了起来?”
细细探来,才知此修动用风隐之术,藏在林中。
原来此谷乃风属纯灵之地,不适合草木生长。谷中树木花草,瞧来青翠苍郁,与谷外无异,其实却好似化石一般,自此谷形成之后,便再无生长,数万年来,皆是一般。
因此在此谷之中,除了与风属相关法术,其他法术,几乎难有大用。唯有火属法术,可仗风势,反倒火势极强。
便用禅识锁定金澜,端要瞧他如何行事?
只见金澜隐身之后,负手立在林中,只是围着几株树林踱了数圈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片刻之后,金澜轻轻叹息一声,身子一纵,便离地而起,再一纵,借助谷中纯灵之气,已是不见了踪影。
原承天二人也不稍动,等到金澜去的远了,就连神识之中也探不到此修身影,方才收了域字真言。
猎风迫不及待,就来到金澜刚才反复查看之地,但四周怎有古怪,瞧了半晌,也瞧不出所以然来。
不得已,猎风只好瞧向原承天道:“主人,那金澜在此处究竟在瞧什么?”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我用神识探了片刻,也不见有何古怪。此处竟不像设有阵法,也不曾布下什么机关,此人委实有虚高深莫测了。”
但金澜来此,绝不可能是为贪看风景而来,何况此处风景,又有何可观之处?
说到这里,原承天忽的低声叫道:“果然有些不妥。”
原来他的神识之中,探到一股土灵气,虽是只有一丝半缕,可在这纯灵之地,又怎会有土灵气存在?
而是细细探来,除了土灵气之外,还有一股水灵气。这发现可谓是触目惊心了。
说来这土水两种灵气刚才原承天也曾探到,只是修士探到五行之气岂不是正常之极。唯有深深一想方知古怪。毕竟此处处纯灵之地,探到其他属性的气息,自是大有蹊跷。
原承天便将窥地兽再次放了出来,那窥地兽刚才无功而返,正自怏怏,此次再被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