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原承天动手,猎风赤刀早到,便是在这大地之中,猎风的动作仍是快如闪电,当的一声,将一物格了开去。
原承天只当是金澜去而复返,哪知身后这人气息半明半灭,稍不留意就断然觉察,且一探之下,便知绝非金澜了。
而此修动用之物,原承天原以为是件暗宝。那知却是一只细长若针的灵虫,则此修全身上下,尽被一种土黄色的灵虫覆盖,此灵虫与黑塔上的米粒小虫一般,皆具隔绝灵识之能。原承天的神识也只能勉强探出此修的气息来。
虽只能勉强探出此修气息,原承天刹那间也知悉此人来历了,原来是先前在谷口与自己争路的两名修士之一,是为极道之修。便向猎风传讯道:“小心另有其人。”
猎风喝道:“管他来了几个,先杀了再说。”
这修士在此御虫破塔,怎是好人,若三件镇魂仙器被毁,放出那塔中五名鬼修来,可不是要惹出天大的事来。
猎风虽不擅土遁之术,但其玉骨晶骼不惧五行,故而在土中行动亦是自如,只是比原承天的遁速略慢些罢了。她格飞了那只细长灵虫之后,大步跨去,赤刀就向那虫修头顶劈来。
此修手中持着一柄短刀,扬手就来挡格,却哪里能挡得住,早被猎风抢先一步,劈到此修头顶,就听到“啪”的一声,也不知击杀了多少只灵虫。
此修以灵虫护体,倒是昊天一绝,猎风赤刀虽利,却也难伤及此修。
只不过此番照会,却将此人肝胆吓破,不想对手在深土之中,亦是挥刀自如,且刀势离奇,自己实非对手。既见对手厉害,转身就要逃去,那身上的灵虫倒也厉害,不光护得此修身体,还能在前开路。刹时就去了数十丈了。
只可惜在原承天的土遁之术面前,此虫修在土中借虫开路的手段,着实不值一提,原承天身子一晃,已挡在那修士身前,口中笑道:“看我御虫的手段。”就将两只噬月虫放了出来。
那虫修身上灵虫无数,正合了两只噬月虫的口胃,小青小白就向这虫修身上一扑,弹指间就吞了此修身上大半灵虫。只是因不得原承天号令,二虫自是不肯去噬这位虫修了。
那虫修见到身上灵虫被噬了大半,自是惶恐之极,可见到身上竟是两只噬月虫,又是转忧为喜,叫道:“啊呀,怎有人养出这等好虫来。”
正所谓千人百态,各人所好不同,此修既是虫修,见到两只噬月虫,又怎能不双手发抖,目中放光?竟忘了猎风赤刀厉害,双手掐了法诀,就来捉两只噬月虫。
小青小白本来只想噬尽此修身上灵虫罢了,对一具修士的肉身着实不感兴趣,哪知此修不知死活,竟施展法诀。此法诀一出,就好似修士瞧见对手抽出刀来,那刀虽未伤及自身,也是大含威胁之意,又怎能视之不理?
两只噬月虫大怒,同时弃了灵虫,就向这虫修扑去,那修士的御虫法诀,就只当成是耳边风了。
这也是原承天养虫有术,两只噬月虫不知噬了多少法宝,才养到噬月境界,等闲法诀怎能伤得了两虫。那小白最是悍勇,抢先一步,窜到了修士的脖颈处,张口就是一咬。
此虫修“啊呀”大叫一声,道:“好厉害。虫二,虫二,你死去了哪里,还不快来救我。”
也就是此修御虫有术,身上气息被灵虫所惧,小白纵是悍勇,也不敢咬得实了,若是换了旁人,被小白这一口咬下去,立时就会送了性命。
就见此虫修袍袖一抖,身上又爬满了灵虫,这古怪模样若是被人瞧见,还不吓人半死?
就借着身上灵虫开路,又逃去了数十丈。
猎风见此修与原承天斗虫,也不去上前打扰,运起灵识来,只管探看四周动静,以防这虫修的同伴窜出伤人。
但任凭这虫修大呼小叫,此修的同伴始终不肯露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虫二必定是躲在左近,只是见对手厉害,不肯现身罢了。
猎风暗叫狡滑,心生一计,将手中赤刀一摆,那赤刀上的烈焰散发出来,就将这方圆数百丈当成了一座丹炉,在那里放起火来。
这火自然伤不到原承天,更伤不得两只噬月虫,
果然,火势一起,前方某处就有一道灵息一闪而没,猎风一步跨到身前,手起刀落,只听“啪啪”数声,刀下只斩得几只灵虫罢了,一道身影已窜了出去。
这两名虫修有灵虫护体,极擅在土中行动,猎风虽是悍勇,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正在焦燥,就听原承天笑道:“两位道友,在下可对不住了。”
就听得“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就如炒豆一般,两道人影忽的在猎风附近显出身形来,再瞧二修身上灵虫,已是声息绝无,原来是被原承天动用神识,将二修身上灵虫一举诛杀了。
两名虫修目瞪口呆,哪知原承天竟有这样的神通,自己纵有灵虫千万,又怎能禁得住原承天神识一扫。虽然二修袖中仍是灵虫不少,可又怎敢再取将出来。
猎风就与原承天各自盯住一人,既见对手气沮,那也不必再来动手。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