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道道天雷接连击落,魔茧上黑索纷纷断裂,哪消片刻,就将黑索扫了个干净。
原承天记得李三非不曾修行紫罗心法,按理说不该修成紫罗天雷诀才是,而细细瞧去,李三非的紫罗天雷诀亦与众不同。
紫罗天雷诀所引天雷皆是紫雷,而李三非所引天雷,则是五色皆具,是为青金紫白黑五色,且瞧这五色天雷亦非随意引落,那五雷各按方位落下,端的是齐齐整整。
原承天何等玄承,一瞧便知其理,心中极是欢喜。
原来那李三非虽无法修成紫罗天雷诀,可此修对紫罗心法熟谙于心,竟以紫罗心法为基,别出机杼,又按五行之法,另创出天雷心法来。
那弟子若是按部就班,只知修行师尊所传之术,又有何奇,唯有这般推陈出新,再加变化,方是传承应有之道。
由此瞧来,李三非不能修行紫罗心法固是一憾,可却逼得李三非痛下苦功,另创新法。观今日之战,李三非俨然已创出一条新路来,举手投足之间,分明是宗师气像。
而若论两种天雷法诀强弱,紫雷天雷诀固然强横无比,但在凡界之中,却有大材小用之嫌,相比之下李三非新创雷法则更适合凡界法则。至于到了昊天界后,李三非新法威能减弱,却又要逼得李三非再创新篇,则又是对李三非的另一番考验了。
金雕见魔茧再难生根,忙不迭的叫道:“李道友速速收了神通,容金雕携此魔茧离了此处。”
李三非这才收了天雷,金雕向前探爪,紧扣魔茧,立时振翅飞去。
这时魔茧受李三非的天雷逼迫,已缩小了将近一倍,魔茧中的魔二受逼不过,纵然破茧而出的时机尚不成熟,也只好挣扎着出茧,那魔茧上已裂开一道口子,茧中黑气就向外一涌。
原承天喝道:“三非,速助我驱此浊气。”手中再次动用玄风二诀。
若说对付这九渊浊气,当以化字真言为最善,那化字真言一出,由浊气而化灵气,反陷对手于陷井之中。奈何化字真言为天字级中顶级真言,施用之时耗费甚剧,原承天此刻虚脉不稳,又怎敢随意动用。
玄风二诀既出,浊气自是一吹而散,李三非亦曾修过这二字真言,当下也将这二字真言施来,魔茧中的浊气涌出则散,最远者被吹到千里开外,留存于天灵宗者可就微乎其微了。
这时金雕已然振翅飞起,就在魔二将出未出之时,便已去了千里,再努力一振,又有两千里,离天灵宗可就远了。
原承天道:“三非,传功,速斩茧中魔龙,不可迟误。”
李三非道:“师尊,三非救应来迟,还请恕罪,且等三非诛了茧中魔龙,再来与师尊谢罪。“
原承天微笑道:“来的已是极快了。“
自他被小鼎白莲护送,沉沦凡界之后,到此刻也不过七八个时辰罢了,如今天色未明,一天还不曾过去,那李三非又远在天一大陆,却能这么快赶到,可见李三非已是竭尽全力。这片维护师尊之心,怎可抹杀。
原承天令宁思妙将聚灵幡交给刘三胖,急急吩咐了几句,再将手掌在刘三胖背后一拍,此为传字诀。那刘三胖身子一闪而没,便追着那金雕去了。
李三非与传功真人亦不敢怠慢,皆施万里踏云术而去。但李三非的万里踏云术,却与传功真人所用又是略有不同。
洪若锋虽知自己修为比李三非与传功真人差了一个境界,却也瞧得热血沸腾,暗道:“同样是圣师弟子,此战怎能少得了我。”身子一纵,亦施展出万里踏云术,瞬间亦消失在众人视眼之中。
原承天知道魔二在这凡界之中,修为大打折扣,再加上聚灵幡之用,也就能发挥出仙修境界的神通罢了,凭着李三非与传功真人联手,再加上金雕刘三胖为辅,怎样也能压制得了。
他转过身来,对宁思妙笑道:“三非不受我功法所拘,善加变化,着实可喜。”
这是他心中欢喜难抑,忍不住就要在他人面前流露了。
宁思妙亦笑道:“恭喜圣师,收得如此高徒。圣师传承有道,其徒方能变化无穷。”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此之为善颂善祷。”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魔二之事已无牵挂,原承天就回转冲玄洞中,准备先将体内虚脉之事略加处置,等李三非回来,再来续脉不迟。宁氏姐弟,则在洞外护法。
回到洞中后正想调息,宁慕原于洞外禀告道:“天灵宗两位护法求见。”
原承天此刻虽不想见人,可此刻在天灵宗之中,哪有不见主人的道理,只好道:“请两位进来。”
片刻后,两位天灵宗护法入内拜见,正是刚才陪同余若智的两位护法,原承天刚才身在洞中,虽不曾见过两位护法真容,神识中则探了个明白,当下点了点头,道:“两位护法辛苦。”
两位护法进门就跪在那里,伏地道:“圣师,前有余护法出言无状,已被宗主下旨关押,事后明正其罪。”
原承天细辩二位护法之意,看来是替余护法求情了,便道:“余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