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月诛杀凤七之后,便有一道元魂遁出,索苏伦早有防备,魔诀拍来,将凤七元魂拍得粉碎。那边煞月已将凤七物藏抖开,但物藏中除了几块灵符之外,别无他物。
索苏伦知道煞月绝非贪心之人,不由奇道:“这女修有何法宝,惹得你大肆寻找?”
煞月没好气道:“你有所不知,这女子怀中常抱着一只雪兽,吸收兽劫杀气,那雪兽若是养成了,必成大祸,哪知却遍寻不着了。”
原承天道:“此女是火凤座下大能弟子,且又擅长破界之术,那雪兽极可能是被藏进界域之中,又怎能寻得着?今日凤七挟众而来,也不曾见过雪兽,便是那龙目法宝,今日也不曾动用过,看来是另有玄机了。”
索苏伦道:“听闻东域亦生兽劫,说不定那雪兽龙目,皆被转到东域去了,也未可知。”
原承天道:“此事亦极有可能,如今虽诛了凤七,驱散兽禽,也只是解决了西域兽劫罢了,东域兽劫已占了二境,只怕更加凶险。”言罢忧心忡忡。
索苏伦劝道:“世间之事,怎能求全,先将面前兽劫打扫干净便是,至于东域兽劫,在我瞧来,火凤不死,兽劫难消,也只能一步步来了。”
原承天笑道:“索兄之言最善。”
他自来仙庭,便不曾有片刻安歇,更难得舒心展眉,如今索苏伦一到,百万兽劫冰消瓦解,心中欢喜,自不待言。
诸修深知华月城下兽禽无主,必遭屠杀,岂不是有负上天好生之德,当下原承天施展凌虚步法,一步便到了城边。索苏伦与煞月则在其后慢慢赶来。
来到城边一瞧,原承天不由轻声叹息,那凤七既死,火凤虚识也被元华月被人打散,其他火凤弟子自然也逃之夭夭,城边百兽禽先是被一场大火烧去小半,又被城内诸修乱祭法宝诛杀,如今也只是剩下三成了。
原承天正在叹息,身后亦有人道:“可怜,可叹。”原承天转目微笑,知道是五越禅师等人到了。
诸修相见也不及寒喧,五越禅师就道:“火凤为恶,蒙昧兽禽却是无辜,只是诸修怒火难抑,只怕相劝不得,却又奈何?”
原承天道:“能救得一点便是一点,我等各施法术,可先将这虚兽禽收了,到时我自有安排。”
五越禅师连连点头,便施出禅言界域来收城边兽禽。任太真与七绝真人,广玄生亦来相助。
七绝真人与广玄生在青龙城外,本来也是将兽禽之众一通好杀,后被五越禅师苦苦相劝,这才住了手,只是青龙城外兽禽恨少,诸修虽是住了手,也禁不住其他修士诛杀,最终也没救出一个来。
此刻诸修各施自我界域,来收城外兽禽,刹时就收了数千之多。
只是诸修就算竭尽全力,却因兽禽四散而逃,漫天遍野皆是,又能收得多少?原承天这时早就隐字真言重新施展,就纵到空中去,借空中未散之黑云摭住身形,将天地残卷打开,来收兽禽。
这天地残卷的威能,自然非诸修自我界域可比,那残卷向天地一罩,能罩住多大地域,全看原承天的境界了。
如今原来承竭力施展,那残卷笼罩的范围便有万里方圆,城边兽禽逃得再快,也逃不出万里去。
本来地面上人族修士兽禽混杂,收起兽禽来必须要十分小心,以防误收了人族修士,造成不快,五越禅师等之所以收得甚慢,也是此故了。
如今原承天先在卷中布下法诀,只收兽禽之众,不理人族修士,因此那卷中白光向地面一罩,诸多兽禽便被这白光摄了去,其他人族修士,则是丝毫不受影响,这是天地残卷妙术,非其他法宝所能及。
天地残卷一出,兽禽哪里能逃得掉?也有数十息工夫,就被原承天收了个干净。一众修士正杀得性起,忽见没了对手,齐皆愕然。原来原承天藏在空中,诸修竟是见不着的。
片刻后原承天收起天地残卷,便来与元华月等人相会,原承天揖手便拜道:“元城主,在下不忍蒙昧兽禽横死,这才施法将其统统收了,此举实有越俎代庖之嫌,特来向城主请罪。”
元华月叹道:“那些蒙昧之物杀之无用,便是我也杀得手软,只是不知道友如何安置这等兽禽。”
原承天实言相告,道:“我自混沌界域中闯过来时,事先在那混沌之中另辟一域,便为着收纳兽禽,今日收的这些兽禽,也可置于那里。“
元华月大喜道:“如此也好,我等诛杀兽禽,也是情非得已,这城边兽禽若是逃住他处,被火凤归拢了去,早晚也是祸害,既然大修早有安排,岂不是两全其美?“
黑山城主亦是大德之士,闻言也是欢喜,抚掌笑道:“若无苍穹大修,我等不知惹下怎样的杀孽来,大修善始善终,可谓大善。“
这时索苏伦与煞月已经到了,两位城主分开人众,不等二人近前,就长揖为礼,慌得索苏伦还礼不迭,煞月先是愕然,其后也施了个万福。
那煞月自从得道,与人族修士不知打过多少交道,从来只是厮杀,怎有好声好气说话,更别说被人以礼相待了,如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