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侍二人见这天河水势滔天,皆是略略发愁,原来原承天的青龙塔惧水,在这罗浮天河,实不敢祭施此塔,那塔中的魔晋南与玄焰因此不敢唤出,这就算是被束住了手脚了。
而玉猴则因是雷火双修,五行之中亦是惧水。好在原承天就算无魔晋南与玄焰相助,自己亦是神通广大,在这水中斗法,倒也不惧。
而玉猴则祭出水珠来,这水珠悬在玉猴头顶,那水势虽强,又如何能压将下来,这也是赤犰深知玉猴属性,故而以水珠相赠,弥补其短。
有了玉猴这粒水珠,原承天连避水诀亦不用掐起,他动用神识,向那水里瞧去,只见那水中有只庞然大物,通体乌黑,不知是鱼是兽。
原承天忖道:“老雕让我来这浮罗天河取一只大能灵禽内丹,刚才青鹏被制,内丹已得,也算是不负老雕之望了,但灵禽内丹又如何能制无界之剑?这老雕怕是记错了,如今这水里之物,瞧来像是一只灵兽,却不知是否寒属。”
心念及此,就觉得四周寒意逼人,那空中的巨浪“喀喀”声响,刹那间化成一座座冰山,向主侍二人砸将下来。
玉猴持有的这水珠虽能御水,却不能御寒,那极寒之气袭来,瞬间就将其身躯冻住了。原承天昔日修成寒属心法,倒也不惧,将体内的真玄之火微微一放,任他如何寒气,也是无法近身的。
但玉猴则被生生冻住,身上的冰层更是越积越厚,整个人瞧起来就好似冰雕一般,初时还能瞧出猿猴之状,片刻之后,已化成浑圆的一块冰石。
原承天正想施法相救,不想那水中灵兽挥掌拍来,瞧其手掌,好似熊罴一般,原承天心中忖道:“莫非是罗浮熊皇。”
熊属一族因天性愚鲁,虽以强力著称,却不在那十大灵兽之列,但罗浮熊皇却是异数,此兽一身钢筋铁骨,力大无穷,又因是寒属之灵,善御寒气,正因有这项天生技能,其修为与十大灵兽相比,亦是不遑多让了。
十大灵兽者,青龙,白虎,玄武独占三席,其次是麒麟并列第四,其六为白泽,其七为金狮,其八为雷吼,其九为灵猿,其十为穿云豹。
这排名源自上古传说,其实在现在瞧来,倒是名位不顺了。就好比那昊天之宝的排名一般,只可做为参考,实不可深信。
只因自创世之后,经不知多少年,大能异兽层出不穷,比如灵猿因天性灵慧,修行无碍,几可与三神兽相抗了。而青龙一族中更是大能辈出,其族中子弟,也绝不亚于十大灵兽。而如古懈,赤犰这样的混沌大能,居然未能名列十大灵兽之中,亦为咄咄怪事。
而在原承天瞧来,像麒麟这样的瑞兽,不能名列四神之中,委实为天下至憾,亦说明自创世以来,天下杀气重而瑞气浅薄了。
因此自上古流传下来的种种排名,就好似那天规地则一般,亦需重加安排。
这水中巨兽拍来的一掌,挟带极强寒气,纵是原承天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只能先动用分灵之术,分开灵压,再以紫罗心法急速转动真玄,消去体外寒气。
但这浮罗熊皇的力量着实强大,纵然动用分灵之术,亦有百岳之力,原承天只好倒退三步,以卸其力。
如此一来,离玉猴就有数百丈了,那熊皇再挥一掌,向那玉猴头顶拍落。
都说熊属只会动用蛮力,灵慧有缺,可瞧这只罗浮熊皇的厮杀之法,倒也颇有算计,原承天纵有奇宝妙诀,可被这熊皇逼开来,一时间又如何出手去救玉猴。
这玉猴已被冻得结实,就算玉石之躯不惧寒气,但如此束手待毙,以身躯强抗熊皇之力,又如何不吃大亏?
原承天正在着急,忽见一粒赤珠从那玉猴凝成的冰块中打出,直取熊皇双目之间。
这赤珠是火属法宝,正是这熊皇的克星,原承天见玉猴犹能动弹,心中总算略略松了口气。
熊皇被这赤珠打击,只好暂时收回手掌,抵住赤珠,这赤珠虽不见得就能将它如何,可赤火之珠,毕竟是它的克星,又如何不惧?
天下间像玉猴这般,胆敢以额头去接一只大能异禽的内丹者,可谓是屈指可数了。
见这熊皇回救,玉猴身子一动,就将身上的冰层震得粉碎,手中劈月斧电射而出,其速竟不亚于赤珠了,可见这三十年修行,几位混沌古修着实在他身上下了许多工夫。
那熊皇身子转动不便,再被这劈月斧劈来,已是来不及抵御,只好硬着头皮不去理会,只盼能以一身钢筋铁骨,去承受这劈月斧的锋芒。
“当”的一声,那劈月斧劈中熊臂,竟被崩出一块来,熊皇也只是身躯微动罢了。玉猴心中着恼:“这赤犰太也小气的,怎的送我这样稀松的法宝。”
这时原承天也祭无锋在手,一剑刺向熊皇的胸口,这时熊皇正好手臂回援,便竖在胸前挡了一挡,那无锋虽号称天下至锋,可刺到熊臂上,也只是划出一道白印罢了,又怎能刺进熊皇的肌肤之中。
原承天道:“倒不能说赤犰小气,这熊皇端的是钢筋铁骨,难以损伤。”玉猴心中念想,自然皆被原承天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