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原承天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将日月轮换,那么将这月曜旗变得至幽至冥,又有何奇。那月曜方位本就幽暗不明,藏去魔刀二式其实应在慕元青的所料之中了。
慕元青至此倒也不能说的是束手无策,那魔刀二式虽被藏去行迹,可灵压尚在,既有灵压,那就不算是真正的无迹可寻。
等到两道灵压自两肋袭来,慕元青总算舒了一口气,看来原承天虽是阵法大能,那八曜阵毕竟不是天演阵法,总是有其极限的。
百忙中将身前三朵莲花迎向二式魔刀,于是那一直围绕身边的八曜阴火可就寻到了破绽,呼呼声中,挟风带风,要烧慕元青的肉身。
无奈之中,那寒罡珠就不得不出了,至于此珠祭出后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也只好不再去想。
莲花寒罡珠齐出,自然是将自身防了个水泄不通,可慕元青心中沮丧可想而知,自己进入此阵之后,就步步被动,竟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思及自己乃是太虚之士,却被一名仙修之士逼到使出浑身解数了,已是大么颜面。
忍无可忍之下,慕元青便思反击之策,于是左手连抹法诀,先三朵白莲,一粒寒罡珠牢牢御控住了,右手再次祭出玉尺。
这玉尺此次祭出,与刚才大不相同,刚才情急之下,浑然忘却魔刀并非实物肉身,随手祭出玉尺怎可伤敌,就算这玉尺有百岳之力,也是枉然了。
此刻玉尺再出,则是暗藏法则之力,那玉尺上寒芒大放,乃是降魔破煞之法,虽然魔刀身上杀气,与魔煞二气有异,总算是极其相似的,因此这玉尺的降魔破煞之能,定可让对手大为忌惮。
果然,见到玉尺上的寒芒,魔面南已失从容,惊呼声中,身子在慕元青面前一晃,就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身子也不再急速下坠了,那道深渊也随着月曜旗移位,消失得干干净净。面前光芒万丈,露出日曜之位来。
慕元青暗叫惭愧,自己竭尽全力,也不过是刚刚攻到日曜旗下罢了,这离破此八曜阵法尚是遥遥无期,更不知原承天又有何手段,将这阵法变幻。
那边原承天亦点头叹道:“果然不愧是太虚之士,只能远攻,不可近战了。”
身边的黑齿公笑道:“大修以仙修境界,却逼得慕元青全力而为,仅此一战,定是名扬昊天。”
原承天摇头道:“能否将其困住,尚在两可之间,幸好我此刻真玄已复,可以与之周旋一二。”
手中法诀一紧,那日曜位忽的消失不见了,原来自李神通逃遁之后,还留下两面阵旗,原承天就用其中一位阵旗换成日曜之旗,而慕元青面前的日曜之位就此变化。
这个变阵原承天早有谋划,可见其一举一动,皆是机谋暗藏。慕元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刚刚见到日曜之位,不想此位已失,就只好从头再来。
慕元青瞧见面前阵光消失一空,又是幽暗不明之景,心中既恼且羞,忖道:“用月曜掩住日曜已是大能,又将这最坚固无比的日曜当成寻常旗位,任意变化,此人布阵之能,已是昊天第一。今日之战,必定极为艰苦。”
他刚才入阵之中,心存轻视之心,其后步步危机,又逢日月变化,早就将原承天视为平生大敌,如今则是自叹不如,只想勉力在这阵法中自保了。
思及自己属性为水,若想在这阵中安身,那非得寻到太白旗位不可。
那太白旗位,便是金位,自己藏身于太白旗下,是为金水生之意。
不过要想在原承天的八曜阵法中寻到太白旗位,说不得又是一番艰苦,而自己只要稍稍一动,就会被原承天识破心思,因此非得用计不可。
于是口中发出清啸一声,扬声道:“原承天,你只敢仗着这阵法藏身,怎不来与我一战。”
原承天悠悠道:“前辈与在下有恩在先,晚辈实不敢再睹尊范。”
慕元青虽知这激将之法行不通,可被原承天此话说来,也是语塞。只得闷哼一声,将步法,就在这阵中乱窜起来。
这是他想打乱原承天的心思,掩饰自己寻太白阵旗藏身之意,果果原承天见到慕元青举动毫无章法,也是大惑不解。心中忖道:“此人若想破阵,自该去寻日月之位,若想厮杀,就该来寻人曜之位与我斗法,这般无头乱窜,又是何意?”
心中盘算之余,阵法运转不敢有丝毫放松,别瞧慕元青此刻茫然无措,但太虚之士怎可轻看,一旦被这人寻出破绽来,那势必是迎来雷霆一击,自己阵中谁人可敌?
这时慕元青亦是在暗暗叫苦,原来那八曜煞火被寒罡珠吹散之后,其寒气不出阵法,自然将阵中诸处机关激发出来,慕元青每行一步,或是阴风如刀,或是巨石临空,或是水雾漫漫,怎有片刻安宁。
慕元青不得已收回寒罡珠,将身一晃,那具本体法像便出。以他慕氏大能之修,昊天名士之尊,却被逼得动用法像,来应付一名仙修之士,已然成为一大笑柄了。
原承天见慕元青动用法像,也是惊讶,心中忖道:“我此刻若想杀他,除非是唤来侍一,动用金偶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