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眼见这青蛇就要噬上猎风的咽喉,心中大急,奈何青蛇的速度快极,以已之力,断乎救猎风不得。
就在这时,就觉得臂上的数根金针一动,便激射了出去,那金针本就体小量轻,如今在一股莫名巨力催动之下,其速之快,已难用言语形容。
就见那青蛇忽然将头一偏,已从猎风的脖颈部滑过了,而原承天瞧得分明,青蛇头上,插着数根金针。
在这种场合之下,能够出手救人的,唯令无参而已。
猎风大感愕然,不明令无参此举用意,而口中那个“谢“字,怎么也是说不出的。
原承天初时也是惊讶,却立时明白了令无参的用意,此刻场上众人的唯一大敌便是灰衣人了,此人野心勃勃,竟似要将这里所有人众一网打尽,取去一切宝物,令无参被逼出手救助猎风,也是为了救自己一命。
那令无参自是明白,原承天连受两道异术加身,只是勉强可以自保罢了,自己魂力耗尽,又被紫柛花阵困住,也难以与灰衣人周旋下去,是以唯有猎风,尚可让灰衣人忌惮一二。
灰衣人见令无参竟是出手相猎风,也是大感错愕,他嘿嘿笑道:“令公子果然机警,这应变之能,在下望尘莫及,只可惜今日我望办俎,你等皆为鱼肉,纵能苟延残喘,又能撑得几时。“
手中一抖,从袖中又取出两只竹蜻蜒来,一只飞向猎风,另一只则向令无参飞了过去。
令无参对飞向自己的那只竹蜻蜒瞧也不瞧,对猎风沉声道:“此物千变万化,只可将其困住,不要击碎。“
猎风却不领教,白了他一眼,喝道:“要你说!“
将手中青刀向飞来的竹蜻蜒一卷,一股无形刀风就将竹蜻蜒卷住了,青刀上本有至寒之气,可令竹蜻蜒速度略缓,如此小心翼翼,雷相夹逼,终将竹蜻蜒困住了,只在猎风的身前打转。
而飞向令无参的那只竹蜻蜒却被令无参身周的紫柛花瓣与血雾一卷,立时化成碎未,这碎未再化青蛇,仍是无法突破这花瓣与血雾形成的两道屏障,就此粉身碎骨,跌落尘埃。
然而令无参身周的血雾却是渐渐淡了去,而花瓣所形成之的异术之阵仍是威力不减,那靠得令无参最近的花瓣虽是被血雾绞碎了,可那满树花瓣,何止千万,纵是被绞碎了数百朵,其余花瓣仍是络绎不绝,仍将令无参牢牢困住,等到令无参身边的血雾散尽,便是令无参的死期了。
令无参呻吟道:“姐姐,我便是知道错了,你也不肯饶过我吗?“
其实他心中明白,妙韵此刻必与周方晴在一起,离这里有虽只有数百丈的距离,可想来她手中法牌,必是被自己所设的五龙之器消耗殆尽了,妙韵手中既无法牌,又怎能动用仙修之术,瞧见这里的情形?
灰衣人说的真是半点没错,自己作茧自缚,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那妙韵终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此刻已有悔意了。
如今面前的困局,一切皆是自己招来,那么也唯有自己可以解除了,他心中叫道:“姐姐,我还是要让你瞧瞧,我令无参可不是无能之辈。“
凝神望去,猎风正用阴柔刀气与那只;礈蜻蜒周旋,一时间也难以对灰衣人发动攻击,而灰衣人的异术原是比自己高明的,湖边之战,不过是做戏给别人看罢了,灰衣人自是要相让一二,而今日之战,灰衣人怎会有半点容情。
“也罢,今日之事,总要付出代价。“他将手中折扇一抛,双手合在一起,结成一个符印来,灰衣人本想正在急思对策,以求给令无参致命一击,突见令无参手中的符印,大惊失色,叫道:”令无参,你真的不要前程了?“
令无参嘿嘿笑道:“今日有死而已,又何计前程,若能将你肉身摧毁,别说损去一魂,就算减耗仙基,在下也是甘心。“
原承天听到这“损去一魂“四字,也是一惊。要知道仙修之术中的临危自保之术甚多,而越是大威能的法术,越是对自身有极大损耗。
以自身鲜血激发法术,异术威能的血祭大法颇为常见,此法动用之后,必损元气,可总是能在事后徐图恢复,倒也算不得什么。而最惨烈的法子就是玄爆了。
玄爆之后,自身肉碎魂灭,再无转世重修之可。
而在血祭大法与玄爆之间,亦有数种方法,可在自身损耗的情竟下,将对方催毁。却不知令无参所用之术,又是如何。
细看令无参手中符印,却是不识,看来异术中的符印与仙修之术大不相同。只是灰衣亦是个中高手,瞧其神情,已是如临大敌,手中的青竹杖横在胸前,却在微微发抖。
令无参手中符印翻转不定,忽的双手高举,在额头一拍,就见令无参的身形忽然拔高数寸,原承天见此情景,终于明白过来。
这种变身之法在仙修之术中也算是罕见,亦算是肉身功法的一种,不过仙修之术自有无上玄奥,变身之法并不会减损自身,然而异术中这般变化肉身,则必然有无穷后患了。
令无参双手不停,仍在不停的拍打额头,他每次拍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