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百羽宴可谓圆满,只是魔踪既现,此宴自然便告结束,如何御魔之事就成为紧急议题了。
原承天深知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做此类商讨,便走下高台,与众评判一道来到静室之中。步遥行亦从诸多羽修之士中,再请了数名德高望重,修为深厚的修士,同商此事。
原承天此刻也不谦逊了,等诸修到齐,便担起这主持会务之责,开口便道:“此次魔修破界,来势汹汹,如何应对,还请诸位道友各抒己可见才是。“
龙舞天亦是被邀之列,此人本就好辩,又怎会落后,将折扇轻摇,道:“以在下看来,若御魔修,需有三个宗旨,缺一不可。”
原承天道:“龙道友尽管道来。”
龙舞天道:“其一,蛇无头不行,此间修士大多都是散修,平时没得约束,都是散慢惯了,好在此刻有圣师领着,诸修对圣师又是心服口服的,这一条暂且不论了。”
就有修士气道:“我等自然是奉圣师为主,何消你说?既是不必论了,你还说他什么,三娃,只捡正经的说来。”
龙舞天道:“在下龙舞天。”虽是被人抢白了,仍是不慌不忙,又道:“圣师说法时说的明白,这里百多名修士,瞧来不算少了,可合则有力,散则无用,因此总需百人时时聚在一起,才能给魔修以致命一击。”
步遥行摇了摇头道:“此论怕有不妥。想那魔修破界,其数目也必定是有多有少,若某处只出现魔修两三名,也是百人同去不成?这哪里是御魔,简直就是游山逛水一般。”
风敬直道:“步道友所说极是了,我等百多名修士聚在一起,实力非同小可,但若是以多击少,固可全胜,却未免可惜了,不如分成数队,各有约束,若遇少量魔修,只出一队便可,若遇大量魔修,则是诸队齐至。可这如何分排调遣,便是圣师之责的。”
原承天道:“风道友此论甚是精当,正该如此施行才是。以在下看来,魔修虽是现身频频,必定是有虚有实,若是闻警便去,没的中了魔修的分兵之计,是以如何分兵,如何进退,的确不可不慎。”
当下就将这百余名修士分成四队,步遥行领了一队,风敬博亦领了一队,龙舞天领一队,自己再领一队,每队皆有八九名羽修之士不等,这样分组之后,每组实力亦不算弱了,只要不遇到十大魔神这样对手,自保应无问题。
而这四队修士行止,则遵原承天号令,若无原承天法旨,任何修士不可离队擅自攻击,若违此旨,则开除出队去。
魔俗大战既然爆发,以过往经验看来,没个三五年,是难以平息的,这三五年之中,任你如何大修,也难说自保无虞,因此若是被开除出队,成了孤家寡人,又怎能讨得好去。
如此分组,诸修自然毫无异议。龙舞天见自己连发两论,皆被人驳回,正觉大失面子,好生没趣,不想仍被任职领队,心中大喜之余,刚才的小小不快,也就置之脑后了。
忽听原承天道:“龙道友,你刚才说有三大宗旨,你只说了两个,还有一人,何不道来。”
龙舞天喜道:“圣师肯听我说?”心中明白,这是原承天给自己一个机会,以挽回刚才的失言之耻,于是暗下决心,此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失误了。
心中再四沉吟,将所想之事,反复推敲了,务求言语精当,条分缕析,颠扑不破,流传千古。
诸修等了半天,见他只顾着摇头晃脑,却不曾说出话来,就有修士急道:“三娃,你倒是说啊。”
龙舞天忙道:“在下龙舞天。”
将折扇一摇,侃侃言道:“以龙某瞧来,此次魔修破界,表面上看来声势浩大,烽烟四起,其实是另有玄机。想这凡界与魔界的天罗界力,哪里是哪么容易破的?别看魔修四处出击,能破界而来的,也只是些低等级的魔兽罢了,其真正目的,其实应是在掩饰一个大行动。”
原承天将手掌一击,笑道:“龙道友此论,与我心有戚戚焉,还请龙道友再论。”
诸修也是纷纷点头道:“三娃此言极有见地了。”
“在下龙舞天。”龙舞天见得到原承天称赞,怎不得意,又道:“有人便要问了,既是界力难破,高级魔兽魔修不能入界,怎的那个天梵大陆的一个宗门会被全灭?”
有修士道:“是啊,这是为何?”
龙舞天得意一笑,道:“诸修友可忘了雪神殿之事否?那魔界在凡界经营多年,自然伏下无数机关,再加上十大魔神可用虚识入界,灭掉一个宗门,应该是轻而易举。就此造成高级魔修已经大举入界的假像,从而掩盖其真正目的。”
诸修原是想看龙舞天的笑话,不想此人深思熟虑之后,所言却是深中肯綮,齐声赞道:“龙道友此论极妙了。”“三娃”二字,自是不好意思再提了。
龙舞天心中得意,再接再励,继续道:“魔修本次行动的最终目的,定是想将这界力打破,使得高级魔修,甚至魔神级的修士亦可大举入界,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则凡界可忧矣。”
诸修皆是深以为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