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清禅虽有心劝退叶老祖,可此刻叶老祖略显弱势,若此刻便下说词,反倒不美,只因叶老祖若是在劣势下退出斗场,又怎肯甘心?
好在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就在令清禅沉吟之时,叶老祖重整旗鼓,将阵中三名太虚之士皆移到天位上,因此三才阵就变成以天位主攻,地,人二位主守之势。
等到天位上七位仙族弟子攻势时,散修果然抵御不得,一道黑气被冲成四截,首尾不可相应,叶老祖也顺势与令清禅合为一处了。
令清禅哈哈大笑道:“叶兄果然大能,如今你我二人合在一处,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叶老祖叹道:“诸修合力,固然难有一败,只怕也难求一胜。”
放眼瞧出,虽然仙族弟子合在一处,可原承天的周天大罗阵法亦是浑然一体,阵中黑云青气变幻不休,却比刚才更加严整。
原来原承天一边运转阵法,指挥散修御敌,一边以胸中玄承,修正阵法中的缺失之处。这座阵法,与叶老祖刚才所见又有不同了。
叶老祖何等人物,自然瞧出这阵法越来越强,也就是自己与令清禅在此坐镇,对方不敢骤施全力罢了,若无两位老祖在此,仙族弟子又能逃得几人?
叶老祖的心思,再也瞒不过令清禅去,此修惊才绝艳,巧心慧思,实是昊天仙修界一等一的人物。他微微一笑道:“叶兄,以今日之势瞧来,昊天散修渐成气候,来日可期,着实是一件好事。”
叶老祖大奇道:“令兄,叶某向你敬你胸怀天下,识事极明,怎的今日却颠倒了来说?其中或有深意,只恨叶某愚顿,难以明悟了。”
令清禅哈哈大笑道:“世人只道养虎贻患,在令某瞧来,那养虎倒是可以避祸的。“
叶老祖先是大为愕然,猛的心中想到一事,唬得脸色就是一白,喃喃的道:“养虎避祸,嘿嘿,叶兄之言,果然大有深意。“
说到这里,他便向周天大罗阵法的核心处遥遥言道:“禅师,怨家宜解不宜结,今日之战,权当斗了个平手,你我就此息争证纷,罢战如何?“
原承天心中暗舒了一口长气,虽不知令叶二人之言有何深意,可叶老祖既然主动提出罢战,又岂有不允之理。就向赵七传音过去,言明罢战之意。
赵七已是欢喜之极,只恨诸多仙族弟子在前,不便手舞足蹈,因此听到原承天的传音后,立时大笑道:“叶老祖,别瞧我等人多势众,其实已近油尽灯枯了,再斗下去,怎有好处。叶老祖慈悲为怀,放我等一条生路,我等皆是感激不尽。“
赵七混迹昊天多年,自然洞悉世事人心,既见对方以大罗金仙之尊,主动提出和议,自己又怎能不给足面子。
叶老祖见赵七言辞得体,心中也是欣然,这时那周天大罗阵法忽的一变,生门已开。叶老祖也不多言,便领着诸多仙族弟子径直出了阵法。
令清禅自然也不便多说一字,也随着叶老祖扬长而去,一场危局,终在令清禅的斡旋之下,得以化解,也让原承天悬了许久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而他深思刚才令清禅对叶老祖下的说词,心中已有明悟,只是仍需日后见到令清禅之后,方能问个明白了。
见仙族弟子远遁而去,原承天就将阵法一收,天地间的黑云青光立时消失不见。阵中数百名散修之士也总算现出身影来。
就见诸修齐齐瞧向阵主之位,但那阵主之位却是空空如也。叶老祖尚未去远,原承天又怎敢除下龙诀慝影冠,也难怪诸修瞧不见了。
一名修士对赵七急急的道:“七哥,那主阵的北原禅师却在哪里,怎的不让我等见一见,今日能够得以善罢,全仗禅师之力。七兄速速请禅师显身出来,也好让我等一睹金面。”
此言一出,诸修立时嚷嚷道:“是极,是极,禅师快快现身,以解我等渴望之心。”
赵七笑道:“禅师实有苦衷,不便与大家相见,不过诸位放心,我必会问明禅师的名姓来历,日后相见,方才有个说法。”
就向原承天立身之处郑重施礼,道:“禅师,若是实有苦衷不便现身,万请留下名姓,否则这天高地厚之恩,我等如何能报?”
原承天心道:“我若留下名姓,岂不是刹时就传遍天下了,又让我如何在仙会立足?”
于是便道:“我等日后免不得有相见之日,到时再诉衷肠。但今日之会,只怕缘尽于此了。”
说到这里,将身一纵,便要离开此处,那龙诀慝影冠何等神妙,诸修自然是毫无觉察。
赵七是个晓事的,一听原承天之言,就知道原承天要走,忙叫道:“禅师,务必留下印记来,日后才好相会,否则我等无处报恩,岂不成了不知好歹之人。“
原承天心中忖道:“怎好再驳赵七的面子,如此就走,也着实有些无情了。“
就取出无界之剑,让青鸟遁出剑来,在空中绕行一周,这才道:“赵兄,诸位道友,日后相见,便以这青鸟为凭。“
赵七心中大喜,将目光狠狠的向青鸟扫去,那是要将青鸟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