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举荐进京的!”
问答,刘承祐目光深邃,语气逐渐郑重道:“禁军之中,有太多似你二人这般的青年俊杰,将帅之英。砺剑三载,终需出鞘,此番南征,便能尔等锐意进取,饮血建功之时!”
听刘承祐之言,潘美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热切,一丝坚定,握了握拳。
待到日落西陲,天色渐暗,走出御帐,刘承祐吹了吹冷风,糜顿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瞧向西南方向的唐营,眉头不禁皱了皱。
伸懒腰间,奉国军都指挥使王全斌来报:“陛下,唐军仍无异动,看来其确无出营与战的想法。这陈觉,如此慵懦,坐拥大军,当此良机,竟然无动于衷!”
“罢了!”刘承祐扬了扬手:“将设伏的将士们,都撤下来,辛苦一日,让大家好生休养!”
“是!”
“陈觉虽然怯战,但人心难测,夜间宿营,还需小心切切。万一,这陈觉脑子突然转过弯,袭营来了,不能无备啊!”刘承祐叮嘱一句。
王全斌淡定道:“陛下请放心!”
对于作战经验丰富的王全斌而言,到他这个地步,扎营御备,乃是最基本的素质。
事实上,陈觉得感到庆幸,稳“怂”到底,没有对咸师朗的建议动心。在刘承祐这边,与王峻、慕容延钊等人综合敌情,做下决议,先取南边的许文禛军。
打许文禛军,考虑主要有二:一则其军人寡,良莠混杂,战力稍低;二则其负重太多,行军迟缓,远缀于后方,完全就是将分而歼之的良机。
虽然有些不理解,陈觉如此布置,不将全部大军、辎需集中在一起,反而相隔数十里以策应。但对于送到眼前的机会,北汉君臣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一日之间,汉骑已然将两路唐军之间的联系截断,又急遣慕容延钊、韩通,亲率铁骑、龙捷八千骑,飞速南下劫杀之。
当然,陈觉这边,犹有谋划。就是筹算着,唐军会趁他分兵,举重兵来袭。汉营这边,都已设好了诱饵,布好了口袋,只可惜,白等了。
不过,陈觉虽未来,刘承祐也没有太过遗憾,毕竟少了主力马军,以剩下的一万多步骑,纵使能击败陈觉,也难以尽全功,并且,需要付出汉卒伤亡的代价,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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