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浑水,去得罪契丹人?
而回鹘可汗景琼的内心写照则是,当今天下,也只有契丹人还能勉强与大汉扳扳手腕,要是把契丹人得罪,岂不是断自己一条后路?
请援甘州失败,使者仆勒自然失望不已,甚至有些绝望。当时的心情,就像河西的冬季这般冰冷,而他也没别的选择,已经走到甘州,走到删丹,干脆跟着曹元恭去开封,或许伟大宽容仁慈的大汉皇帝,会念他一路辛苦,动一动恻隐之心,出兵解救呢?
哪怕有曹元恭提醒他,大汉与契丹人和议通好也没过多长时间。但是,仆勒还是决定东往,哪怕比较渺茫,当然,也是此人清楚,在这种时候,西返怕也是前途未卜,还不如去开封碰碰运气。
仆勒的求援之路,是真不轻松,从夏初开始,就秘密东向,出入西域一共就那么几条路,耶律斜轸西征走了北道,仆勒东援走的是中路,那时也已被契丹军队所扼断。
因此,为避过沿途契丹人的封锁,就耽搁了不少时间,还差点被俘虏。出发时的一百多人,到瓜州时就只剩二十三人了。眼下,经过一场袭击,又伤亡了十多人。
汉骑这边,领头的人身份可不低,乃是河西都指挥、平西侯王彦升。当求救的消息通过戍堡传至姑臧之时,王彦升正在军营中,得知消息,正觉得闲闷的王彦升顿时来了兴趣,点了五百汉骑就向西而来。
“在下瓜州刺史曹元恭,见过将军,不知将军贵姓,多谢活命之恩!”见到气势强大的王彦升时,曹元恭按捺住心中的少许疑惑,躬身作揖。
“此乃大汉河西都将、平西侯!”王彦升没回话,身边一名亲兵高声道。
此言落,曹元恭神情顿时更恭敬了。
“足下是归义军的使者,官话倒说得不错,怎么选这么个季节东来?”居高临下,王彦升显得有些倨傲,打量着他问。
“奉西平公之命,有要事入朝,觐见天子!”曹元恭答道。
“你又是何人?”王彦升又把目光投到仆勒身上,早注意到此人的特殊了。
闻问,仆勒赶忙操着他半生不熟汉语,应道:“我是回鹘使者,奉西州可汗之命东来,朝见汉朝皇帝,以通往来友好。”
王彦升听得比较费劲,但终究是听懂了,得悉其意,不由以一种调侃的语气道:“西州回鹘?你们可汗不忙着抵御契丹人,还有心思遣使交通?”
闻言,仆勒有刹那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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