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皇帝一直以来对待战争的态度与作风,求稳妥纵然不能得其意,至少不会失其心。
刘皇帝这么说,刘煦等臣自然齐声附和:“陛下英明!”
摆摆手,刘皇帝思吟几许,做出指示:“对行营所请,一概应允!救济粮的调运,制下韩徽,让他安排,另外,若事急,可让行营适时划拨军粮,以为赈济。”
“至于遣辽官员!”刘皇帝又瞧向李业与楚昭辅二臣,道:“就近调遣,从燕山及河北遴选官吏,前往辽东赴任,必须要是得力干才。此事,就由国舅负责居中协调,楚使君也在,你二人稍后即可着手此事!
总之,朕不求辽东民心迅速归服,但统治秩序之重建,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效果!”
“遵命!”李、楚二臣,立刻应道。
并且,二者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少许喜悦,这人事大权,往往是最诱人的。辽东新下,即便留用一些旧吏,缺额也必大,这可是提拔亲近,安插人手的好机会。
唯一不足的是,事情紧急,又限制在燕山、河北二道,可操作的余地不那么大,还得是干才能吏。尤其对知晓皇帝脾性的李业而言,如果在这事上面大打折扣,绝对免不了一番惩治。
没有管二臣的那点小心思,刘皇帝琢磨了下,又对曹彬吩咐道:“王师告捷,辽东初定,皆将士奋战之功,曹彬,你代表朕前往辽东,慰劳将士。快到中秋了,不管赶不赶上,将朕对将士的祝福与期望带到!”
“是!”曹彬当即应命。
对此,刘煦忍不住看了看刘皇帝,欲言又止的,想了想,终是垂下了头,没有主动请命。
刘皇帝呢,则仍旧沉浸在整个北伐大局上来,走到御帐中挂着的北伐进军路线图前,思吟良久,问道:“辽东已经拿下,东北动荡,辽国可谓失其半壁。但是,这仍未伤其根本,辽国实力犹存,接下来,辽国会有什么动向?”
没人能给一个肯定的回答,交通不便,消息渠道更是受阻,在有限的条件下,对于敌情动向要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实在太难。
御帐内安静了好一会儿,还是曹彬,谨慎地应道:“陛下,观辽国前后之应对,辽东战局已糜烂至此,又有王彦超老将军兵进饶乐,他们应当不会再向辽东增遣援兵了!”
“漠南地区情况如何了?刘廷翰还在同敌军纠缠吗?辽主征调的十数万人,还在按兵不动?”刘皇帝目光投向李崇距。
“除增兵三万,将刘廷翰军彻底赶回漠南之外,再无其他异动。根据上京传出的消息,因漠北以及王彦超军的威胁,辽军不敢轻动,因而踟躇!”李崇距道。
“那也不至于迁延到这种程度!”刘皇帝拧眉。
“军情司那边有无情况?”刘皇帝又问曹彬。
军情司如今仍是从属枢密院下属的情报机构,并有对军队风纪纠察的权力,不过,论及内外密探的铺设,比起武德司,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因此,李崇距这边都没法给出明确的情报,军情司自然也难。面对刘皇帝问话,曹彬也只能坦诚地回道:“尚无!”
“还不能太放松!”刘皇帝当即指示道:“继续加强军情刺探!”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