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与李崧说起朝中的某些情况:“此番,二哥以嘉庆节的名义,召各地节度、防御进京,想来又是一番解职收权了!舅舅李洪威、姐夫宋延渥,只怕也难免有所调动!”
李崧颔首,说:“有前例可循,这是可以预见的事。自南征结束后,陛下花了两年的时间,对全国军政进行调整改制,大势所趋,无人可以逆势而为。”
“此番进京节度若解权,那么大汉境内,除少数地方,便再无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藩镇了!”李崧说着,满脸的感慨:“藩镇之祸,致有割据之患,臣历经唐、晋,两代皆以其为患,而朝也都亡于此。诸帝无论贤愚,皆有抑制打压的军政之策,但都未竟其功,反受其害。
当今天子,却能内制骄兵,外平藩镇,消历代国家动乱之源,真英主啊!藩镇之祸既解,大汉今后,可集中力量,削平诸国,一统天下了!”
刘承勋平日里,也就喜欢听李崧,谈谈前代之治乱,当今之时政。此时,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致,开始与其畅谈天下
告辞离开的时候,李崧老脸之间,多了些深沉的思索,虽然在劝刘承勋放宽心态,但他自己,反而顾虑重重了,还在想天子的“戏言”。
大汉朝如今,自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皇权日渐稳固,国家越发强盛,可期光明之未来。但是,未来之事,也从来难料。
不管刘承祐是否有那心思,以大汉眼下的情况来看。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其诸子尚幼,那么为了刘氏的江山,大汉朝的延续,国家的稳定,理性地来讲,最适合继刘承祐大业的,只有刘承勋了。
李崧心里,能够想清楚这些,但他不敢尽告于刘承勋。也是为了刘承勋考虑,皇帝心思难测,眼下的情势可以这么考虑,但是将来呢?待天下一统,大业克成,诸皇子长成,今日之荣宠信重,他日或可成为催命的毒药,必须得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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