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里去了”
听其言,冯道面露沉思。
陶谷则继续说着,语带嘲弄:“中书门下,秉执国政,掌天下机务要事,身为宰臣,屡生争端,互为肘腋,如此,何谈为陛下尽忠,为国家做事”
陶谷善于钻营,以前是讨好逢迎权贵,如今,自诩股肱,一行迎合刘承祐,对于这些宰臣实则也就不怎么放在眼里了。
而诸宰,对陶谷,多心存恶感,毕竟有这么个“小人”时刻盯着自己屁股底下位置,哪儿能有什好感。
从陶谷的语气中,冯道感受到了些许酸意,亦似意有所指,不动声色,不接那茬,问道:“秀实觉得,二相公所议如何?陛下又会是什么态度?”
陶谷拎了下自己的小胡子,颇为自信地道:“行旅公凭,有利于朝廷对士民黔首的管理,这是必然之事。只是,如今诸境稍安,天下户籍不清,大汉有多少户民都不清楚,突施此策,岂能奏效。如李相公所言,想当然耳.”
“官家早有清查州县户籍、核定丁口之意,若不出意料,民岁就当着手此事了。若得梳理完毕,再行此事,方才妥当,况且,还得地方节镇配合!”
听完陶谷的分析,冯道点着头,夸奖道:“秀实大才,目光如炬,难怪如此得陛下信任啊!”
陶谷这人,缺点不少,品格也为人所不耻,但除了那手好文章,看问题分析时务的眼光,着实不错。
闻其恭维,陶谷表面矜持,但眉目之间不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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