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之任转枢密院,他仍旧受宠。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此时,一阵洪亮高亢的乐声传扬在帐内外,正是王峻盘坐于行军榻上,双手捧着一个芦笙,专注地吹着。听其曲调,悠扬悦耳,只是透着一丝沉重。
这乐艺,是王峻家传的,其父曾任乐营使,而他本人,善歌,有一副好嗓子。这似乎也是个走错了路的,歌手,平日里有闲暇,他经常叫上一些下属、门客、部曲,听他奏乐唱歌,受彼辈恭维。虽然,他的歌艺本就不错
一曲罢,王峻有些意兴阑珊地命亲随收起芦笙,捋着互胡须,淡淡地感慨着:“可惜啊,有佳乐,无歌舞”
“枢密副使,哼哼!”很快,小眯着眼睛,嘴里念叨了一句,他这一路,暗暗念叨了好几遍了,“副”字咬音极重。
“老爷,御帐派人来请。”随侍的心腹壮仆匆匆进帐,禀报。
王峻动都没动一下,手里尚且拿着一张丝巾擦着手,很随意地问:“有没有说何事?”
“据来人讲,天子欲邀您往御帐,共用御膳。天子对您,还是宠信依旧啊!”仆人面露喜色。
闻言,王峻嘴角微扬:“天子请客.不提也罢。”
“来人尚在帐外等候,是否见一见?”
“不用,让他等着,我收拾一下便去!”王峻慢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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