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民间棉纺织技术在提升,官民对于各种棉纺织物也开始热衷,各类产品也属于供不应求的阶段。但是,制约其发展的,还在于产量不足。
点了点头,刘皇帝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没有就此事为难陶鄑,让那两名被耽误的工作的民夫继续去忙,转而问道:“在此港口参与搬卸的民夫有多少人?”
陶鄑明显有所迟疑,在刘皇帝的注意下,颤声道:“回陛下,约有数千人!”
“数千人”刘皇帝脸上露出了点冷测测的笑容,看向张美:“张卿,你可知,是几千人啊?”
张美对于陶鄑的表现,也不禁有些无语,但闻问,不敢怠慢,禀道:“码头上民力,来源复杂,转运司、大名府所辖以及商民雇佣劳力加起来,目前当有四千五百余人。”
“这么多人?”刘皇帝眉头一挑。
张美道:“若是平日,自然不需这般多人,不过值战时,劳力需求巨大,需要保持装卸速度,节省时间,愿意前来挣钱的百姓也多。”
“张卿,你负责大军后勤调度,事务繁重,就不用陪着朕了,去忙吧!”闻言,刘皇帝挥了挥手,对张美道。
“臣告退!”皇帝发话了,张美恭敬告辞。
离开前,同大名知府陶鄑交换了一下目光,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陶鄑则苦着一张脸,内心更是忐忑不已。再是迟钝,也能感受到刘皇帝对自己的不满。
“坐!”张美离开后,刘皇帝直接坐到了栈桥边,拍了拍身边,示意陶鄑。
“臣不敢!”若是平时,自然是荣幸之至,但现在,陶鄑万分紧张。
“让你坐,你就坐!是嫌这栈面太脏了,污了你陶知府的袍服?”刘皇帝轻声道。
“陛下言重了!臣不敢!”陶鄑面红耳赤,额冒冷汗,慌慌张张地陪着刘皇帝坐下,两腿微软,差点跌到水里。
对其不堪表现,刘皇帝眉头明显地蹙了下,但嘴角仍旧带着少许的弧度,平淡问道:“陶鄑,你在大名府任上,多久了?”
“回陛下,快三年了!”
“三年,那可不算短了!”刘皇帝淡淡一笑:“大名府辖下,有多少官吏?多少人口?男丁多少?多少田亩?今年夏税多少?商税多少?”
面对刘皇帝这一连串的问题,大概是太紧张了,陶鄑支吾个半天,嘴唇直颤,就是答出话来。
见状,刘皇帝笑意更甚,沉声道:“你这是,一问几不知了?”
不待其接话,刘皇帝悠悠道:“你父亲是大汉的老臣了,效忠朕二十多年,今年他辞世,朕颇为感伤。你操劳大名府几十万百姓的生计安康,连尽孝的时间都没有,有点不合适了!听说你为了支持北伐战事,都没有回乡服丧?朕觉得,你可以先卸下差事,到你父亲墓前祭奠一番.”
“陛下,臣,臣有罪!”陶鄑几乎是哭丧着一张脸,很是无所适从。但见刘皇帝那已然变得冷淡的表情,却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大概到终点了。
陶鄑,乃是已故宣慰使陶谷的长子,陶谷今年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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