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向要害,算他倒霉了。竟敢乱跑,丢了命也只能怪他自己!”
“埋了吧!”语气轻松地吩咐着,仿佛射杀的就是一普通猎物一般。
“是!”
赵思绾素残忍好杀,累似的事情,也不只干了一次了,用他的话说,猎物哪有猎人来得有趣。这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普通的百姓,又与猎物何异?
不过,他倒也还算注意,都是在狩猎之时,四野无人处进行,身边的也都是跟随多年的亲兵。否则,照他这么搞,早被赵匡赞处置了。
杀了一人,赵思绾的心情好转许多,仿佛积压在心头的戾气释放出去了一般。待尸体处置结束,招呼着人:“走,继续向北!”
“将军,再向北可就是居庸关的范围了!”麾下提醒道。
赵思绾淡淡一笑:“居庸关又如何,还能奈何得了我们吗?”
居庸关乃是沟通燕山内外的重要隘口,掌控在辽国手中,与昌平几乎是抵足相邻。当然,这些年来,也是汉辽之间的重要交流窗口。
当然,赵思绾向北驰行,倒也不是为了去惹麻烦,制造摩擦,主要目的,是进行一场会面,一场事关他生死荣辱的会面。
近两年来,赵思绾的日子有些不好过了,仍然是燕王麾下举足轻重的大将,手握兵权,赵匡赞对他依然信任尊重。
但同样的,在这种优待之中,赵思绾也感到了一些与往年相较不对劲之处。比如,燕王提拔了张藏英、高彦晖等几名燕军将校,并上奏朝廷,挂刺史衔,与他共同掌兵。
这等明显分他权、制衡他的举动,哪怕赵思绾仅一武夫,又哪里会看不出来。虽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引起燕王的不满了,但对于赵匡赞的安排,赵思绾同样不忿。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忿也日渐积压,使之与燕王离心离德。赵思绾心狠手辣,不是个坐以待毙、任人鱼肉的人,表面恭顺依旧,心里一直苦思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另谋出路。
事实上,给他选择也不多,他能够倚仗的,只有北方的契丹。近半年来,汉辽之间的边境冲突,给了他畅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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