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轻声唤了句。
“岭南难守,我岂能不知?如此昏君虐主,独夫民贼,纵诸葛再生,也难保之,何况区区陆光图?以我一人之志,累韶州军民效死牺牲,也非义举!”陆光图以一种坦荡的态度、释然的语气,从容说来。
“嗖嗖”几声传来,却是城下轻骑驰奔,引弓发矢,射上来几支箭,而后毫不留恋地退回去。只是几支箭,却引得城上守卒,惊慌不已,甚至有些混乱。
待弹压住,植廷晓拿着一张素绢,交给陆光图:“陆公,这是箭上所捆,汉军的劝降书!”
陆光图接过看了看,扭头平静地朝向植廷晓:“朗伯觉得如何?”
迎着陆光图的目光,植廷晓低下了头,虽然没有说话,但已是明确的回答了。嘴角不由挂上了些许苦笑,陆光图摇摇头,道:“逆势而为,终究死路一条,韶州军民,不当为如此国家陪葬。为保阖城安宁,朗伯可率将士,开门献降,汉军为王师,当不至虐待生民。朗伯素有勇略,实乃将才,屈就南粤,侍奉昏主,不得施展,归了朝廷,以你的才干,也必能得到任用”
陆光图说完,就慢吞吞离开了,望着其萧索的背影,植廷晓忍不住唤了一声:“陆公!”
不过,却没有再得到其回复。很快,植廷晓就从那戚戚之感中摆脱出来,再度寇关的汉军之时,表情也变得十分坚定,当即派人出城,与潘美约定投降之事。
对此,潘美当即表示了欢迎,并给出善待的允诺。
十一日,韶州守军开城投降,潘美大军,得以兵不血刃,卷甲入城。一切都十分顺利,而唯一的插曲,要属于刺史陆光图,在汉军入城之际,于官署自杀,为南粤殉葬。这世间,似乎从来不缺为人所难以理解的殉道者。
韶州既破,岭南门户洞开,其后,经过两日休整,潘美即率大军继续南下,连破翁源、英州,到十七日,已临清远,兵锋直指番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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