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亦准备了一些西南兵情,欲向陛下禀报!”皇帝都这么说了,向训当然得抬着,应和着。
自怀中,掏出了一张军事地图,摊开在刘承祐面前,比照着地图,向训对他讲解起来:“陛下,自前年伐蜀,尽取秦凤、汉中之后,包括后续整编的蜀军降卒在内,西南全军,如今共计有四万两千余人,其中马军五千,诸类步军三万七千余众。
分屯于汉中、凤州、成阶、凤翔、秦陇。其中,依汉蜀和议,南郑驻军五千,成阶、凤州一万,余者,悉在秦陇、凤翔。
同时,依照朝廷的制命,在秦陇、泾渭、凤翔、汉中诸地实行军屯,半耕半戍,如今已经垦得田地近七十万亩.”
“有星民在,西南可安,朕亦放心啊!”默默地听着向训的介绍,刘承祐感慨道。
“王景此番未至,他那边情况如何?”刘承祐问。
“王公这两年,镇守秦州,负责西部的开拓与镇戍,辖兵三十营。两年间,王公遣兵西向,军堡已西筑至古旧狄道,收拢汉民,剿抚吐蕃,扩地尽三百里!”向训说着,眉宇之间,都不禁露出些兴奋的神采。
对于他这样的有志之士而言,开疆拓土,收拾旧河山,乃是志趣所在,心向往之,也是最容易留名青史,为后人所传颂的事业。
虽然,大汉还未大举西进,打出收复河陇的旗号,但是西面诸边戍军,都默默地扩地,加强扩地。远及史弘肇所镇灵州,王彦升所戍盐州,这些年,都在向大唐旧地,扩充影响,筑堡树旗。
而南边,在收复秦州后,有了西进的基地,就属王景这边,进展最为迅速,最为疾进。
“王景那边,还需收一收啊!”刘承祐道。
“近年来,王公正致力于巩固新复之土,另,还需朝廷派遣官吏,重设官府,构建制度,使之真正成为大汉治下之土!”向训说道。
刘承祐考虑了一会儿,道:“以西南现如今的形势,兵力虽众,但要巩固边防,秦陇、泾渭的兵马,不能多动。如欲伐蜀,真正能动用的兵马,只怕也不多吧!”
“臣筹谋过,在维持边州稳定的情况下,可起步骑三万南下!”向训语气肯定。
“如北路就以你口中这三万步骑,可足用?”刘承祐问。
向训想了想,道:“如辅以一定的民夫,勉强足用!”
“你都说勉强了,将来朕还需调拨禁军啊.”刘承祐笑了。
微微一叹,刘承祐略显严肃地道:“星民,伐蜀的时间,需要往后压一压了!”
“因为关中之乱?”向训试探问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朕这个几个月,在北方走了一大圈,察看吏治、军情、民生,所获颇多,也感触甚深,朕,确实应当多给大汉官府、军队、百姓一些休整的时间!”刘承祐解释道。
闻言,向训说:“臣明白了!”
突然地,刘承祐扭头直视向训:“朕多给你一年的时间,养精蓄锐,秣马厉兵,来年伐蜀,一举破之!”
向训身形微震,抱拳郑重道:“臣愿立军令状!”
“朕相信你!”开颜一笑,刘承祐拍了拍其肩膀,说:“好了,你乏了,朕也醉了,就不留你了,到宾馆好好休息休息。此番,在长安多待几日,我们君臣二人,难得机会,还需多叙旧情”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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