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而言,但却不是个好的征兆。并且,外人不知的是,契丹还与燕将赵思绾勾结,意图谋夺幽州,兵马都准备待发,若非燕王觉察,早作防备,我北面防御便失去最坚固也最重要的立足点了!”
闻之,王朴也是忍不住脊生冷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此,臣也就能够理解,陛下为何突然决议,改弦更张,北伐契丹了!燕山险要,如不尽复,朝廷始终难以安心南下。
契丹既有主动南寇之意,则更需警惕。河北防线,朝廷耗费巨资打造,但终究处于被动地位。前些年,两国和平,足以支撑,而如若激战,则朝廷的北御的代价,必然不匪!”
对于王朴的战略眼光,刘承祐是从来不怀疑的,先南后北的战略构想,本就是他提出来,并协助刘承祐完善的。
“王卿的看法,甚合朕意啊!”刘承祐舒了口气,忽然说道:“朕还记得,当年提出‘先南后北’的构想时,你的意思,是在收取淮南后,因势而决北上南下,当时你就想到有今日了吗?”
闻问,王朴摇头,苦笑道:“臣岂能预料到十年后的局面,只是,臣一直以为,只要中原安定,消除积弊,削平割据,一统南方,是迟早的事。而北面的辽国则不然,他们发展壮大数十年,通过攻击、学习、俘掠汉地,以强大己身,根基已稳,国势尚强,乃大汉最强大,也最危险的敌人。
燕云之失,使得中原对塞外胡人的防线,出现了几乎不可挽救的疏漏,如不复之,百年难安,是故,如果朝廷有足够的实力北复燕关,臣自然是支持的。
且若击败契丹,收复关山,再平江南,乃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倘若失败了呢?”刘承祐这么问道。
闻此,王朴变得十分严肃,说:“胜败之数,非由天定,君主英明,庙堂筹备,将帅勇略,士卒用命,都可能影响战争的结局。然而,陛下既已决意北伐,定为周到之准备,更当存必胜之决心!”
“受教了!”刘承祐洒然一笑。
沉吟了一会儿,刘承祐又忽然转移话题,说:“在文华殿中,你也见了朕的几名皇子了,你觉得如何?”
王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何意,只是回答了一个标准答案:“诸位殿下都是天资英奇,禀赋出众!”
刘承祐不由莞尔,接口道;“那卿之见,何人可为太子?”
此言落,王朴不由一惊,忍不住看向刘承祐,心中暗叹,他这才一回京,皇帝陛下到底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啊。
这些年,立储的声音,在朝中从未消沉过,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提出,都被刘承祐以诸子尚幼给推脱了,抑或是留中不发。对此,王朴哪怕远在扬州,也有所耳闻。
在大臣面前,刘皇帝还从来没有表露过立储的心思,他王朴又是头一遭,也不知是幸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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