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六哥,我们和爹爹可把烤架、调料、席位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的猎物了,快让我看看,有什么收获?”刘蒹笑吟吟的,面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刘昀性子跳脱,顿时嘿嘿一笑,见着妹妹,忍不住探手去挠她头发,被刘蒹敏捷地躲开了。刘昀也不恼,拍着胸脯回答道:“放心,自然不会空手而归,我和六郎可是满载而归!”
然后同刘旻一道,从马上解下挂着的猎物。刘昀猎获了一只鸡,刘旻则有两只兔子,三只鸡,后面还有卫士抬来一头梅花鹿。
收获之对比,格外鲜明,引得姐妹俩侧目。迎着刘蒹那双会说话的眼眸,刘昀难得地有些尴尬,道:“我是看六郎猎获太多,故而收手,多了也吃不了!”
打量了兄弟俩几眼,刘蒹眨眨眼睛,道:“五哥,你手里这只野鸡,不会也是六哥射的吧!”
“怎么会,哥哥我虽然不长于武功,猎只鸡,还是容易的!”刘昀有些跳脚,顿时否认道,不过却故意地朝刘旻挤眉弄眼地示意。
刘旻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旗杆一般,浑身透着一股子傲意,脑门上似乎都写着生人勿近。不过见着这骨肉兄妹之间的玩笑,也矜持地笑了笑,对刘蒹道:“大姐,那只野鸡,确实是五哥猎获的。”
兄弟姐妹四人,一起进入营地,见到刘皇帝,气氛也没有多少改变,他们此番出宫,父子女关系要多于君臣关系。
刘旻还是老样子,面对刘皇帝,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看着这个显得有些孤傲的儿子,刘皇帝有那么刹那的恍惚,长久的记忆中,有这个儿子小时候扭怩着说要撒尿的情景.如今,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了。
“结果出来了?如何判罚的?”营地内,篝火已然生起,烤架上架着一大块处理过的鹿肉,刘皇帝拿着菜油、佐料,往上涂抹,嘴里则漫不经心地问道。
虽然还没烤熟,但味道已然开始飘散了,刘皇帝过去在军中,可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剥皮拆骨,篝火烧烤,虽然手法已经很生疏了,但还是能够勉为之。
张德钧佝着腰,在旁协助着,听到刘皇帝问话,恭敬地答道:“韩家请的讼师,虽然奋力争辩,但杀人事实难以更改,经过思量,滦国公最终当堂将韩庆雄判死!”
“哦!”刘皇帝的反应很平淡,道:“杀了人,判死也正常!各人反应如何?”
“韩家人不服,常家人兴奋叫好,双方于衙前争执,差点引发斗殴,被府衙制止。观看堂审的人,多觉判罚稍过”张德钧答道。
“哦?”刘皇帝问道:“为何?”
张德钧说:“常侃此人,健谈而不知收敛,口碑很差,另外,已故韩武宁侯只剩这一个儿子,直接判死,香火断绝,引得同情。”
刘皇帝笑了笑,淡淡道;“倘若全凭个人感情与观感断狱,又何来公平一说?”
“赵匡胤与郭国丈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刘皇帝又问。
“荣国公今日,曾登邢国公府门,想必也是为了此案!”张德钧答。
这显然勾起了刘皇帝的兴趣:“都说了些什么?”
“据说,是希望国丈能够出面,说和韩常两家,以免引起更大的争端!”
“国丈什么反应?”
“国丈回应说会尝试!”
刘皇帝又笑了笑,指着烤架,突然道:“翻一翻!”
张德钧不敢怠慢,把烤肉面翻了个一百八十度,刘皇帝则继续着他的烧烤大业。过了好一会儿,侍卫禀报,赵匡胤求见。
对此,刘皇帝感只是略作感慨,终究还是来了。不过,接见赵匡胤时,刘皇帝脸上的笑容,就如和煦的春风,请他吃肉。
皇子猎的食材,皇帝亲自烤的肉,就问你吃不吃?有事,吃饱喝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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