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说在辽南吃了败仗?”
耶律斜轸也没有丝毫掩饰,直接道:“惨败,我布置在南面的两万多水陆军队,十不存一,是我大意,没有重视汉军水军之利啊!以致汉军轻易北上,叩辰、耀二州!”
萧思温也是在辽东待过的,对于这边的地理形势也很了解,神情也更加凝重了,问道:“倘若如此,辽东的形势很是危急啊,大王可有解难之策?”
耶律斜轸沉声道:“眼下汉军两路叩关,兵力已达三十余万众,锦州那边,遭遇猛攻,耶律休哥守得很辛苦,这半个月来,伤亡三千余人,我已加增五千卒,支援守备。
问题还是出在辽南,一战精锐尽损,虽然在辰、耀二城重新布防,但士气的打击太大了。东京已然穷尽武装,然能直接投入战斗的并不多,辽阳这边可动用的只有不到五万人,半数都是骑兵,还需兼顾诸州的弹压!为御汉军,已是穷兵黩武,人心很不安定,女真等部族也闻风而动,需要戒备.”
从耶律斜轸的话里,能够感受到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萧思温军事才干或许不算出众,但这是个有见识的人,因此,直接说道:“我带来的三万兵马,听凭大王调度!我也当全力支持大王,备战御敌!”
“尚书令高义!我在此拜谢!”耶律斜轸起身,郑重道。事实上,对于萧思温在耶律贤继位过程中的投机行为,耶律斜轸心中是有所不满的,不过此时此景,对其表态,也有些感动。
见状,萧思温屁股也迅速离座,回拜道:“值此国难之际,我等也唯有同心同德,共度时艰!”
耶律斜轸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清楚,萧思温领军前来,除了支援之外,还有监军的一层意思在里边。
走到地图前,耶律斜轸说道:“原本,我筹谋通过锦州以及辽南诸城,消耗汉军兵力士气,步步设阻,诱汉军深入。不过,战事的进展有些出乎意料,在辽南的失败,影响太大了,如今不得不加强守备力量,稳固防御!
而今,锦州战事正酣,辰、耀兵情紧急,这两地断不容有失,至少需要顶住汉军三个月!”
“以我估计,汉军在辽南取得了如此突破,接下来,定然会通过海路增派兵力,加强南路进攻,因此,在坚守锦州的同时,需要加固在辽南的防御,如今辰耀二州只有一万五千多卒的守军,必须得充实兵力!”
萧思温点点头,表示认可,当然,军事决策,他没有干涉的权力与能力,哪怕在耶律斜轸的布置下,才遭受了一场惨痛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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