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历,不屑于新的历法。
温离并未提及这点,仿佛整个天界,都用的是圣君历。
老者则是听得仙神指点,感恩戴德,又施了一礼。
温离顿了下,道:“我也知晓,你等对于天界,亦是颇为好奇。”
老者微微点头,并无隐瞒,诚恳道:“小老儿受众人之托,跟随尊神,亦是想要知晓天界之事。”
温离背负双手,道:“天界当中,分东洲、西域、天荒、南天界、以及至今封禁的北域禁地,你等如若飞升,极有可能在东洲之内……而东洲境内,乃是大德圣朝,统合一界。”
老者闻言,神色异样,迟疑道:“那么……尊神?”
温离说道:“我当属于大德圣朝,而你等在此,如若有意,可尝试各宗联合,借大德圣朝为名,敬奉大德龙君,或可勾连上界圣朝,此后飞升,便属于圣朝麾下。而且……大德圣朝子民,修行会受国运之益,例如你这位老先生,气血枯败,寿元不足百年,铸鼎成仙而霞举飞升的希望,可谓渺茫至极,但如有大德圣朝国运加持,机会便能大得许多。”
老者闻言,神色变化不定。
温离挥了挥手,道:“言尽于此,你等自行决断,待半月之后,我便启程,往极北禁地一行。”
——
极北。
万里冰霜,一望无际。
海面冰层破碎,有异兽浮现出来,只一个头颅,便如山岳一般,眼眸深邃,冰冷无情。
天穹之上,海鸥白雕盘旋而过。
世间宗门依然对极北禁地视作天地间最凶险地界,却并不知晓这凶险地界之中的生灵,已经开始查探外界的变化。
“前些时日,苍穹破碎,仙神下界,你等外出探查,可查知什么?”
这尊异兽,这般问来,语气冰冷,低沉而森然,有着一种仿佛发自于本能,深藏于血脉当中的凶煞之气。
天穹上的飞禽。
地面上的走兽。
海面下的诸般生灵。
皆是汇聚而来,万分恐惧。
“回禀大王,我等已探查到,那仙神下界,自称温离,被各宗邀请,在白云山巅。”有大妖这般应来。
“只是如此?”这尊兽王,眸光冷冽,道:“你们只是探查到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的行踪?”
“大王饶命!”众妖跪伏,又有妖物出声道:“我等非属人族,难以潜入仙宗之内,只能山林野外,道路城池的边缘及上空,窃听消息而已……虽然也制住了些人族修行者,但能受我等所制的,只在真玄之下,哪怕他们身份尊贵,也谈不上仙宗高位,许多隐秘之事,着实难以探查。”
仙神下界,受各宗所邀。
与仙神之间的一切交谈。
关于仙神的一切事情。
这种种一切,必然是各宗至高隐秘,是超出了这个天地应有的奥秘。
就算是各宗真玄大修士,各宗的太上长老,只怕绝顶真玄以下,甚至不到真玄九印,怕也没有资格知晓清晰。
“再探!”
兽王沉声道:“此番再无得获,本王便吃了你们这群废物!”
——
茫茫海域。
兽王沉入水面。
这尊异兽,足有千丈之躯,宛如一座岛屿。
它微微摆动,沉入海中,直至海底,又蜿蜒而去,越过数万里范围,沿着一道海底的巨大沟壑深渊,沉入其中。
沉入约有两万余丈。
便见下方,火光隐隐。
海底之下,深水之间,显得无比浑浊。
那竟是一座藏于海水底下的火山,岩浆流动,红光闪烁,炽烈无比。
“焱王。”
这异兽语气沉闷,颇为恭敬,道:“目前探查,知晓破碎虚空而来的仙神,名为温离,如今受各宗邀请,在白云山巅。”
火山之间,岩浆流动,恍惚之间似有眸光,越过岩浆,更加明亮,更加炽烈。
那光芒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温离?”
更加低沉,更加古老的声音,似是低语念了一声,道:“上古仙神之中,强者多如繁星,甚至不乏名号重叠者,但温离之名,本王却不识得。”
“许是上古无名小卒,而今苏醒得早?”那异兽这般道。
“不像。”焱王低沉道:“反倒像是后起之秀,也许是上古时代铸鼎级数的仙神,而今越过了那个层次……或者,在天界之上,有惊才绝艳之辈,于天门破碎之后,于三十年间,修成此等境界。”
“怎么可能?”这异兽惊道:“短短三十年,从真玄九印,铸鼎成仙,已是不可思议,据说此人破碎虚空而来,安然无恙,应是铸鼎之上。莫非有人在三十年间,就能直接越过铸鼎层次,修成真仙级数?在上古年间,有此惊世天资的,唯独一个南天神将而已,后世之人也有此等旷绝古今之天资?”
“后世之中,有人能够以仙神之下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