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水溶出了舞阳侯府,护卫立刻一拥而上,把他护在中间。好像舞阳侯府是什么龙潭虎穴似的?
北静王也不说话,在这些人的保护下上了轿,然后便离开了舞阳侯府。北静王在轿中才松下了他一直紧绷的面皮。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北静王掀起轿帘,向舞阳侯府看了一眼,眼中都是阴狠。
北静王水溶从小到大受到家中的宠爱,从来没有受过像今天这样的侮辱。先是在骁骑营被无视,接着又在舞阳侯府贾珂这里被当成一般拜会的下属,晾了一个多时辰。
而且见了面贾珂把北静王也当成下属来训,完全没有一点儿尊敬,这让北静王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心里想着等到皇上成了事,一定要贾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贾珂现在在书房中,想着北静王以后的行动,按照他给罗岑的安排,再加上北静王今天在这里受到的怒气,如果北静王在骁骑营中不能够忍气吞声,安分守己,恐怕他这一去凶多吉少了。
本来贾珂看在老北静王的面上,还不想对水溶有什么过分的手段。但是现在看来水溶已经完全靠上了皇上,这一下四王八公的联盟就破裂了。而且水溶在四王八公中比荣国府的威望要大得多。
如果水溶这么一搅和,恐怕大部分人都会和荣国府保持距离。既然如此,那他贾珂也就留不得水溶这个祸害了。
在政治面前只有利益,没有亲情。何况北静王府对他们荣国府的帮助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特别是在十几年前的那次动乱中,如果老北静王能够说句话,老荣国公也不一定非要去死。
从那次动乱之后,荣国府迅速的衰落,而北静王府不但没有任何的波及,反而成了太上皇的心腹执掌大权,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又能相信呢?
现在看来这老北静王也只不过是一个笑面虎,在十几年前那件事里,不知道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不过贾珂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两天之后在骁骑营拔营北上的日子,贾珂带着自己的亲兵顶盔冠甲,穿戴整齐,带着自己的亲兵,早早的就来到了骁骑营。
罗岑前一天就得到消息,知道贾珂今天早上要亲自前来送行。于是早早的就在营门外等候。
见到贾珂来了,立刻抢前几步,亲自为贾珂牵马。贾珂就这样端坐在火龙驹上。由罗岑牵着马,直入骁骑营的大帐。
一路上士兵见到贾珂都肃然而立,面向他施礼。这就看出贾珂在士兵中的巨大威望,不管是哪个大将统领骁骑营,他们都得老老实实的听贾珂的吩咐,否则他们的命令士兵们是不会遵从的。
而这时候昨天才来到骁骑营的北静王水溶,才刚刚的起床。也是因为他实在是不习惯军营的生活,这里一切实在太简陋了。就连多用些水都办不到。
吃的东西更不用说了,罗岑也没有亏待北静王水溶,给他准备的饭菜也有四五样,但北静王却完全不看在眼里,在北静王看来这哪里是饭,简直就是猪食。
水溶命令手下的亲兵几次找罗岑,让他给自己重新准备些饭菜,都被罗岑给顶了回来。
罗岑看来水静王这是无事找事儿,给北静王准备的饭菜已经是够丰盛的了,他还要怎么样?难道真的请个御厨,跟在他身旁,给他做饭不成。
北静王在罗岑那你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只能忍气吞声的吃了一些,然后就实在是咽不下去了,最后找了几杯水,喝了个水饱,这才上床。
北静王水溶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因为实在是太疲倦了,这才睡着。
刚才在他的护卫的催促下起床。这也是因为护卫告诉他,贾珂已经到了骁骑营,他这才不得不起来,否则的话几个护卫的话,哪里能放得在他的眼里。
水溶无可奈何地起了床,然后洗漱完毕之后感叹了一句,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北静王穿戴整齐出了大帐外,带着手下的护卫前往中军大帐,在去中军大帐的路上,只见到骁骑营的士兵,都在营门至中军大帐的路上整齐的列队。
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方阵,有些人都穿戴纸甲,身上的兵器都佩戴整齐。形成了一股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肃杀之气。
北静王也是将门之后看着这些人也是觉得不凡,而北静王的亲兵们看到这些站着笔直的士兵,只觉得脖梁梗直冒凉气。
北静王水溶毕竟年幼,没有经过战阵,而他的这些护卫以前可是跟随过老北静王,也是在血里滚过几遍的。
这些护卫原先还不觉得骁骑营的士兵有什么了不起,等现在这些士兵准备完毕,列开了阵型,这些护卫才知道厉害,如果是单打独斗,他们这些人一个能和这些士兵七八个对垒。
但是现在看士兵们列成阵型,横平竖直,肃杀无比,他们就是一百个人上去,对阵骁骑营的一个百户,也会很快就被杀绝,这让他们如何不害怕。
当北静王靠近中军大帐的时候,才发现贾珂正由罗岑牵着马,慢慢的向中军打仗走去。而四周的士兵一起向他施礼,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