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看到他们两个争执,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人现在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而且也太不给自己争气了,竟敢在东暖阁外争吵,让自己在皇上面前出了丑,难道自己比戴权就差这么远吗?原先戴权掌权的时候,这些杀才们可没这么大胆子。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竟敢在皇上的东暖阁前争吵,还要不要你们的命了。”夏守忠怒斥道。
这两人这才发现夏守忠已经出了东暖阁,这一下他二人都吓坏了。他们的争吵看来是惊动皇帝了。否则夏守忠也不会出来。
那小太监赶紧上前一步,“小的给老祖宗请安,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这看门的老头,说是五位军机大臣要见皇上,但是又不说个原委,我怎么能进去给他禀报。”
夏守忠是什么人?哪里会被这个小孩子骗过?只见他抬起一脚就把这小太监给踹在一边,然后对旁边站着的几个太监说:“把这小兔崽子给我送到慎刑司,先给我打三十板子。如果没死,再让他回来当差。”
夏守忠其实早就对这个小太监看不顺眼了,这个小兔崽子还是有一些机灵劲儿的,这段时间以来,在皇上面前百般的讨好,皇上对他越来越离不开了,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一脚踹开了,这一次正好撞在枪口上,还不把他给除了,那才叫怪事。
夏守忠刚一下命令,立可有几个太监过来将这小太监给拖了出去。这个小太监知道这一顿打不可避免,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却不敢发出一声的叫声,害怕万一惊动了皇帝,恐怕就不是一顿打能够了账的了。
而且离开的时候,看着夏守忠眼睛中充满了怨毒,看来是恨上夏守忠了。
那老太监看到小太监被拉走下的是浑身颤抖,他可是经受不起了,30板子如果打下去,一条老命立刻就要报销。
夏守忠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回事?仔细跟我说一下。”
“大总管,五位军机大臣刚才小跑着来到养心殿前,让我向里面传禀,他们要立刻见皇上,我看他们的样子十分着急,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了。”
夏守忠听完之后也不耽搁,转身就重新进的东暖阁。
皇帝这时候听到外边已经没有声音,这才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奏折上。但是还没等他看几行,就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皇帝立刻就抬头看去,要知道在宫中太监们就是走路都是有规矩的。
皇帝刚一抬头,就看到夏守忠从外边急匆匆的进来。夏守忠这时候脚下也没有规矩了。见他急匆匆的来到皇帝面前,只给皇帝简单的打了个千,就说道:“万岁爷,外边五位军机大臣一起求见,听看大门的太监说,他们五个来的十分的匆忙,几乎是小跑着到达养心殿的。”
皇帝听完立刻就站起来对夏守忠说:“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他们五个接进来。”
夏守忠听完之后,转身又赶紧跑了出去。这一次出了东暖阁都没有停留,直接就向养心殿的大门外跑去。
夏守忠刚一到养心殿的大门,就看到位军机大臣果然都在那里等着。
“五位大人,皇上命我前来传话,请五位大人赶快进去见驾。”夏守忠还没有到他们五人跟前,就已经喊上了。
贾珂等五个人听完这话立刻就进了养心殿的大门,然后向旁边一拐转向了东暖阁。这地方他们也是常来,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贾珂他们来到了东暖阁外,夏守忠进去禀报,他们在外面等候皇帝的招见。
不一会儿夏守忠就重新出了,对着贾珂等人说:“万岁爷,请五位大人进去。”
贾珂等人也不客气,一起进了东暖阁。皇帝现在正在东暖阁内的宝座上端坐。
贾珂等人按照礼仪一起跪向皇帝问安。
“众爱卿都起来吧,有什么事赶快说。”皇帝其实也是个急性子,对于那些繁枝末节也不在意了。
他们五个人互相看了看,以后还是贾珂向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了那份八百里的急报,双手捧过头顶对皇帝说道:“陛下,安徽送来八百里的急报。淮河两岸连降大雨,现在河堤已经决口,两岸百姓已经有几百万人受灾了。”
皇帝听完这话马上就站起来,几步来到贾珂面前,从他手里接过奏报。就站在那里看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保持镇定。到了后来也觉得两腿有些发软,旁边的夏守忠赶快扶住他,把他重新扶回宝座。
皇帝坐在宝座上的奏折完全看完,脸上露出了怒色。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了,这一定是河堤偷工减料所致。
没有理由,今年河道衙门只少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淮河两岸的河堤就坚持不住了。以前每年投入的几百万两银子,难道都是打水漂的吗?
皇帝勉强忍住怒色,“这既是天灾,更是人祸,如果不是河道的那些人贪赃枉法,也不会酿成今日的大祸,你们几个人说该怎么办。”
左都御史田冶当先站出来说道:“万岁,现在已经管不了别的了,这主要的任务咱们还是先救灾吧。否则几百万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