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英才殿,诗词、经文、策论……”沈追微微一楞。不过很快就明白,这是文官选才的三种考察方式。
其中这三者又各有侧重。
诗词偏向战斗,诸多圣言神通,都是将无上奥妙凝聚在五言七律中,以意境引发天地本源规则,形成战斗力。乃是大周文官对战防身所用。就比如他师父吕元纬修炼的其中的那首《天诛剑》,乃是文宗柳如钦所作,意境深奥,威力极大,吕元纬施展,堪比真神手段,能够触动一丝法则之力。
经义乃是对古册古文进行注解,如上古时期,也有许多人族圣贤留下了许多玄奥文章,但是古之圣贤留下的都是只言片语,且极为深奥,晦涩难懂。又由于年代久远,文字经过多代演变,导致后来者根本看不懂。
光是写出来都难,更别说理解其中深意了,所以许多大儒就对那些圣贤文章进行注释,使其简化,好让人看懂。学习经义的文官,大多都是在学宫、神庙任职,且非文学功底深厚的鸿儒才会去钻研此道,钻研经义的文官也称之为‘明经’。
至于策略,倒是容易理解,议论当前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的文章。如那位请法典诛杀皇子的大儒林之忠就著《王裔十三疏》,乃是专门针对王侯、皇族后代繁衍太快,占据国家资源太多提出的解决方案。主要是针对治理民生时政分析弊端,提出意见或者解决方案。
此三者,乃是衡量一个文官是否合格的考验方式,有些官位只需懂其一即可,并不需要面面俱到。
月华天,地处第二十九重天,乃是京城举办的宴会规格中较高的一种,由大儒和皇子联合主持,前来施展才学者数不胜数,但是能够脱颖而出者却少之又少。
因为一旦能够在月华宴上扬名,即便一时半会当不了官,也会被受邀前来的达官贵人看中,或是奉为座上宾,或是入幕府当谋士,又或者是招赘。
而月华宴挂上了四皇子姬丹和七皇子姬尘的名头,又有诸多公主到场,就很有可能成为驸马!
孔阳州看沈追略有所思,不由得有些好奇道:“怎么,沈兄还真想过去试试?”
他可没听说过,沈追还有这种才能。不过,沈追的师父吕元纬在大夏学宫求学多年,弟子在圣言大道上有些本事,倒也说得过去。
“入英才殿考验,可有什么要求?”沈追不置可否,而是反问道。
“每年月华宴的主题虽然是诗词、经文、策论。但内容却丰富多样,为了公平起见,都是由朝中退下来的大儒指题。”孔阳州指了指上方主位上的几道人影。
“你看,由四皇子姬丹作陪的,乃是前前任吏部尚书李清正,为人刚正不阿,极具清名,隐退之后治《历皇书》,是经义之道的大儒。”
沈追抬头看去,顿时就看到那种严肃,不苟言笑的脸庞,那名老者的即便是坐在皇子身边,气场也比姬丹要强大许多。那散发出来的气质,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其心志。
“在李大人旁边的,是大儒林之忠!”孔阳州隐隐有些畏惧道。“这位大儒精通法家、儒家两道,当初敲通天鼓斩皇子的就是他。我父亲曾有幸在学宫听过他老人家讲学,算起来,也算是我的太师。林老先生精通策论,这次的策论之题,便由他指定。”
说完,孔阳州朝着那方向遥遥拱手,也不管对方看没看见,感慨道:“林老先生已经近七百岁,一直待在稷下学宫中,很少出来参加宴会,没想到这次连他都被请动了。”
沈追跟随目光看过去,直接那位两鬓有着一丝白发的老者,目光锐利,眼眸中充满着无尽智慧,任何东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顿时也随着孔阳州一起拱了拱手。
林之忠是坐在正当间,由此可见对方的地位尊崇。
“至于坐在那位右手第一位,由七皇子姬尘陪同的,为皇子太师柳浩然。”
“他是文宗柳如钦的第六孙,是诗词大家,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年轻时曾随北海军团出海平蛮,一首《平海赋》,吓退十万大妖,活生生震死一名妖皇,名动天下。乃是柳家最有希望继承文宗衣钵的大儒。”
“皇子太师?一诗吓退十万大妖?”沈追暗暗心惊,那得是何等场面!
他看着那位大儒柳浩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慈眉善目,在嘈杂的环境中,只要看他一眼,似乎就能心平气和下来。
“他还有一个极为出彩的徒弟,谢安。”孔阳州指着主位之下第一排的一个年轻人,有些羡慕道。“谢安是稷下学宫五十年一度最出色的学子,他曾在第二十五重天的月行宴上写下《月行天》一诗。”
“写下抬眉惊日月,步履云霄游的那位?”沈追问道。“确实有文采。”
“这可不止有文采这么简单。”孔阳州笑道。“此诗威力不俗,谢安在尊者九级时曾以《月行天》困住一名真神三息时间,诗出,三十三重天奇景齐出,变幻无穷,空间层叠。”
“我听说,因为此诗,谢安的老师还特地替他求得一个机会,入三十三重天大阵观看阵法核心。想来现在他的诗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