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太监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然后偷看了朱棣一眼。
朱棣把玩着镇纸,良久才问道:“若是你到了交趾准备如何做?”
朱高煦一怔,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但他担心机会稍纵即逝,就急切的道:“父皇,那些交趾叛逆不过是乌合之众,杀他个血流成河,自然就顺从了……”
“二弟……”
朱高炽皱眉打断了朱高煦的话,“二弟,交趾人心未附,当以安抚为上。”
朱高煦瞪眼道:“大哥,安抚什么!方醒都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朱高炽被气得身体打颤,不顾朱棣还在上面,就教训道:“那是此一时彼一时,难道击败了交趾人之后你还要准备杀戮吗?”
“不听话就杀!”
朱高煦气哼哼的道。在他看来,不听话的都是敌人。
“咳咳!”
就在朱高炽想再劝导几句时,朱棣干咳两声,然后说道:“让瞻基来说说。”
一直在边上装透明人的朱瞻基这才躬身说话。
“皇爷爷,父亲,二叔。”
“交趾反复,这其中既有豪族作乱,也有挑拨离间。”
朱高煦不服气的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别学你父亲,都被那些腐儒给教坏了。”
朱棣被这话给气坏了,顺手就想把镇纸扔出去,可刚抬手就看到了朱瞻基一脸的正色。
朱瞻基冲着朱高煦躬身,然后说道:“二叔,杀戮只能震慑一时,留下的只会是仇恨的种子,一旦时机恰当,这些种子就会成为参天大树,智者所不为也!”
“既然不杀,那怎么镇压?”朱高煦被朱瞻基说懵了。
朱瞻基朗声道:“可以以利诱之,不管是种地还是挖矿,有了好处,能吃饱饭,民心必安。若是此时还有人反叛,当杀之,则不伤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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