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之鲫,像孙可望这种的,说实话,在玉山书院大比中估计连三百名都排不进去。”
“你算老几?”
云昭羞愧的揉搓一下面孔道:“惭愧,惭愧,兄弟位列第一百三十七位,不是我实际操作不成,而是我理论基础太差,我从八岁起开始背诵三十卷《大明律》,到现在,都背不全。
为了这东西,我的手曾经被先生无数次的用戒尺打成了猪蹄,背不下来就是背不下来,这没办法。
你知道不,整部《大明律》有这么厚一摞子。”
云昭抬手比划了一下《大明律》的厚度,即便是心如铁石的李定国,也端起酒杯敬了云昭一杯酒以示怜悯。
“我治理内政不如孙可望,说实话,上了战阵武力也不如艾能奇勇猛,为何我会价值十万两……不,四万三千两?”
见李定国终于不认为被人贴上十万两的标签是一种羞辱了,云昭笑道:“据我所知,你有成为名将的潜质。”
“名将潜质?”
“没错,艾能奇比你勇猛的原因是因为他敢让部下去送死,你不会,你怜惜部下,总想方设法的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少死几个,在这种想法下,你还能达成目标,这就是你值钱的地方。
蓝田县里的人命金贵,云昭消耗不起,如果选一些人来当将军,你这种人就很好,艾能奇不成。
如果仅仅是找艾能奇这种人,云氏多得是,不论是云虎,云豹,还是云蛟,说实话都不比艾能奇差。
驱赶着流民成群结队的去城下消耗官军的箭矢,炮子,守城器械,等流民死光了,大军再一拥而上,这种作战的法子,蓝田县不会要。”
“你真的不担心我把你与我合伙抢劫明月楼的事情告知官府吗?”李定国在听了很多蓝田县的秘闻之后,心中虽然惊骇,面皮上却不起波澜,继续威胁云昭。
“刚在很担心,现在不了,一来呢,你是李定国,你做事需要我这种无名小卒当助手吗?
二来,我是玉山书院的人,我有无数的先生跟长辈以及同窗,他们是了解我的,知道我不会干这种事情。”
云昭摊摊手似乎有些心安理得。
“你确实参与了。”
“没错,当我把抢劫来的钱,安排进扶持农夫专项钱财里之后,我的先生,长辈,同窗,还是认为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玉山书院要求每一个学子都要为蓝田县的发展建功立业,你也知道,我家出身绿林,不用抢劫,难道要去经商不成?”
“你到底是谁?”李定国坐的很标准,腰背挺拔,气如青松。
“我?小平山黄氏一族长子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