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轻快起来了。
只一瞬间,向坤就判断出那从海中起来的人,就是他这次的目标、那个“八臂八眼木雕”的二级网络下的链接者、那个“人形变异生物”。
通过微光夜视视觉模式,向坤观察了一下目标的样貌,看起来是个身高中等、身体强健的中年亚裔,不过看五官模样,不太像是本土出生的缅国人。
向坤借着海边的巨大礁石遮掩,仗着超强的视觉能力,远远观察着。
暂时来看,那个中年人并没有发现他,他便也没有主动现身,继续暗中观察着。
只见中年人上岸后,把身上沾的贝类和藻类都弄掉,然后抱着那条基本上半死不活的大鱼,走进离海边不远的、较高处的一间简陋木屋外,将那鱼放倒了门边的一个竹筐中,也没多待,直接离开。
向坤通过感知知道,那小木屋内,有一老两小三人在沉睡。
中年人送完鱼,又走回了海边,跑到一处比较僻静、被很多树木遮挡的区域,爬到一块石头上,盘腿坐着,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坐在那石头上看着远处的海面,似乎在发呆。
向坤笑了起来,不是因为那中年人的动作,而是他在做那动作的同时,自言自语地轻道了一声“舒服”。
那声音很小,但是依然顺着风被向坤感知到,这两字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也就是说这个中年人大概率是中国人。
向坤拿出手机,把那中年人的五官、身高特点告诉爱丽丝,然后让她去搜索一下之前向坤在孟塔米拉制造“八臂八眼幻象”的大规模影响时,在孟塔米拉的中国人中,有没有符合描述的、现在去向不明的人。
爱丽丝只用了几分钟就检索出了四份档案,然后将她认为可能性最高的摆到第一个。
那是一个四十一岁、名叫蒋淳的单身中国男性,在孟塔米拉的群体幻象事件后的第二天就失踪了,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出境入境记录,他的银行卡、支付宝等支付工具也没有再使用过的痕迹。
向坤通过手机看着爱丽丝发来的蒋淳个人资料信息,看到那些蒋淳的照片,再对比刚刚看到的中年人样貌,虽然有些许的不同,但还是基本可以确认是同一个人,其他三份档案可以不用看了。
从蒋淳的病历来看,在来缅国之前,他就已经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了啊?
当然,那是变异之前的情况了,变异之后,按照向坤在“超感状态”下对他认知信息的感知来看,他的身体状况极好,癌细胞已经没法对他的身体机能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绝症、受到“八臂八眼木雕”的恐惧情绪投影影响,是否都与他的变异原因有关?
向坤回想起之前爱丽丝借助“神行科技”和泰阿的信息网络查知到的,有关郭天向真实身份的信息,这个向坤遇到的第一个“人形变异生物”、“吸血鬼”,在变异前却是有一个颇为悲惨的童年。
郭天向的父母都染上了du瘾,他的父亲因为吸du过量死亡,他的母亲后来又找了个男友,结果还是瘾君子,du瘾一发作就会暴打他和母亲,他母亲对他也是任意打骂。然后在他初中毕业前夕,他的母亲和继父du瘾发作,拿着菜刀和水果刀互砍,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警方上门的时候,发现郭天向是被吓晕了,把他送到了医院,预计是会将他送往社会福利机构,但他醒来后就自己离开了医院,也没有去管母亲和继父的后事,从此了无音讯。
向坤根据他从郭天向那得到的部分记忆片段,再综合这些警方的现场记录来看,郭天向似乎和母亲、继父的死有些直接关系,而且他就是在两人死亡后,开始发生了变异,并且饮了两人的鲜血。
目前来说,仅就向坤所知、所研究的人类变异例子来看,无论是他自己、良先生、郭天向,还是蒋淳,变异节点的最大共性,应该都是情绪上的剧烈波动。
当然,身体上的病痛也有可能会发生作用,说不定他和郭天向在变异的时候,身体也已经有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病变。
蒋淳在那块石头上坐到了四点多快五点,便又下水回了海里。
向坤想了想,也把是手机和衣裤脱下来藏好,只留条内裤,潜入水中,进入“节氧模式”,跟了上去。
他一入水,之前被他扔到各处的钨钢球珠就汇聚了过来,就像一只听候召唤,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部队。
向坤最开始与蒋淳保持了极远的距离,只靠着控制着派出去的“超联物”球珠来远远感应其位置,然后通过蒋淳的反应,来判断其在水中的感知范围和感知模式。
他开始极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地缩短与蒋淳的距离,以寻找一个更加方便适合的观察位置。
蒋淳在水中游动的速度其实并不是很快,而且经常会沉到海底,盘腿坐着观察四周,给向坤的感觉,他就像是在水底旅游一样。
蒋淳的呼吸模式明显和向坤的“节氧模式”不太一样,但也和普通鱼类的鳃呼吸不同。
按着向坤对他的行为模式的观察,还有“超感状态”下认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