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冲阵过后,残余的蒙古人如同做了一场恶梦,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削碎了,或是被剁下头颅,或是被刺中身体,掉落下马!
而他们勉强冲了过来,手中的长矛根本是胡乱捅了出去,伤没伤人,真是自己也不知道。
但此时这一场噩梦还没有醒过来,在他们对面,一小队汉人骑兵,穿着红色涂漆的重铁甲,个个都是一脸狞笑,策动高大的坐骑,向着他们疾冲过来!
“杀鞑子啊。”
冲在最前头的当然是朱王礼,手中一柄长枪使的出神入化,这厮原本就是江湖上混的有字号,桀骜不驯,悍勇过人,前一阵又在军中大杀特杀,还辗转千里救回了孙承宗一家……这个功劳立的十分扎实,张守仁实在欢喜,所以朱王礼尽管屡犯军纪,这一次仍然只是个什长,但功劳记在那里,战后一起算的话,恐怕能到一个哨官的位置了。
比起姜敏来,他算是升的太慢,但以朱王礼的本性来说,倒也并不是特别的介意。
能在此时此刻,与这些人形禽兽拼杀,将他们挑落下马,在他们身上刺出拳头大的血窟窿,看着他们从嚣张到绝望,然后眼神中一片死灰之色,接着就是掉落下马,或是被刺死,或是被马踩死……每当这种时候,朱王礼心里就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一种无可替代的痛快之感涌上心头,这滋味,比当上队官都舒服!
当了队官,还未必能冲杀在前!
朱王礼的长枪如毒蛇一般,将一个又一个的蒙古鞑子挑落马下。
在他身边,几个汉子都是万中选一的高手,有个使宣花斧的,不论是戳刺,劈砍,挥斩,都是斧斧生风,几个蒙古人想包围他,却是先被他一斧尖砸中一个蒙古兵的头顶,眨眼间就把那个蒙古兵的盔顶给砸开了,然后斧尖砸开了坚硬的头部,把一颗脑袋犹如砸核桃一样,砸成粉碎!
红的,白的,混在一起,那个鞑子立刻就没有了脑袋,穿着甲胃的身体软了下来,软绵绵的翻倒在了地上。
在砸开对方脑袋的同时,斧头一挥,顺势就是把另外一个鞑子的半截身子都砍了开来,内脏哗啦啦的流了一地都是。
“呕……”
重骑兵们都是老兵,是凶神,杀神,刽子手。但战场上可不是光有军人,刚刚的蒙古人掠了不少汉民中的青壮年给他们当奴才,厮杀起来时,这些百姓都纷纷往外围跑,正好也是刚跑到这个血腥的战场,看到这些重骑兵把蒙古人当猪羊来砍,在场的百姓顿时就呕成一片。
“我操你娘的马三标!”
见此情形,朱王礼先把一个蒙古人的脸给戳透了,半截枪尖从脑门子后头露出来,又是叫一群青壮吐成一片,然后他才回头笑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弄的这么血腥?”
“操,老子刚杀的过瘾!”
马三标理也不理他,一斧过去,又砍在一个蒙古人的腰上,把对方半截腰身给砍了开来,这一下不止是呕吐,在场的汉民青壮,有不少就是晕了过去。
“孬货,一群孬货!”
马三标的脸上满是油光和溅上去的血点子,他用大手用力一抹,谁料抹的一脑门子都是,不过他也不在意,哈哈大笑着道:“这一趟真没来冤枉,哈哈,杀的痛快。”
说了一句,他又斜眼看向身后,对着那些脸色苍白的如死人一般的百姓们道:“瞧你们这怂样!我瞧你们没一个不是正当年的汉子,没一个老弱,你们也有好几十个,刚刚鞑子在吃饭,刀枪就放在一边,怎么没有一个出来拼的?被人当牛马一样,庄子叫人烧了,女人叫人抢了玩了,自己就当缩头乌龟?这样多活几年,有什么鸟意思?况且抢你们到关外是叫你们享福去的?给人家当牛马当到死,当奴才当到死,这样晚死就真的比早死强?老子砍人,你们还吐,真他娘的有出息!”
这会子战场已经是平静下来,在百姓们的面前死了一地的蒙古人,而且是死状极惨,基本上就没有一个留下完整尸身了。
浮山的轻骑大获全胜,刚刚第二次冲击,自己损失有限,大半的蒙古人都被刺死或是砍死,要么也掉落下马。
还有十余骑没有冲过来,在关键时刻,这些骚鞑子见势不妙,直接拉动战马,往西边的方向逃过去了。
但这些人殒命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的马不如浮山马,也完全放弃了抵抗,被追上和杀死,只是时间问题。
冬日的土地被冻的十分坚硬,早晨有一段时间会化开,现在又是冻的十分结实。这样的土地,战马成群的踩在上头,犹如打鼓一样,在蒙古人奔逃的时候,浮山骑兵分散开来,开始追击。
在轰隆隆的马蹄响动声中,城上城下的百姓都欢呼起来。
在蒙古人的逃跑线路上,突然涌出不少的百姓来,他们喝骂着,用砖头石块砸向那些蒙古人,惊他们的马,在这些百姓的配合下,浮山骑兵已经追上了不少鞑子,一刀挥去,便是斩下一个来。
有几个见势不妙,知道逃也逃不掉了,于是在逃到中心地带,没有百姓的地方他们跳下马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