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越好。
于是在丘磊的笑骂声中,登州营大约集结了近三千人,其中还包括丘磊的二百多亲兵家丁。
大家都是全副武装,还有一些好事的扛起了丘磊的帅旗和各营的营旗。
明军是比较讲究营旗的,大明锦衣卫是飞鱼营旗,京营禁军是龙旗,各地的营兵都有自己各自的营旗。
登州营因为近海,营旗就是一只破空飞翔的飞蛟,画的栩栩如生,威猛凶厉。
扛着帅旗大纛,加上营旗,队旗,各将校的认旗,五花八门,几千人出来,旗帜就有过百面之多。
加上打着鼓,士兵们喧哗说笑着,声音之嘈杂,那自然也不必多说。
将领们因为知道丘磊的心思就是叫刘景曜这个文官多出丑,闹的越大丘磊便越舒服,所以不管下头闹的怎么不成话,闹的动静怎么大,他们也是一声不吭,根本不去管。
这样威风八面的出了营,三千余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从海边一路向登州城的中心地带而去。
整个城市的东边已经被惊动了,而张守仁等人过来的西城也是同时打开了城门。
开门的登州营甲长似笑非笑,挥着手道:“你们可以进来了,大帅有令,既然是兵备道大人的吩咐,可以放你们进来。不过,有言在先,入城之后要遵守军法,否则的话,军法无情,大帅可是不会枉法的。”
其实城中的驻军归巡抚和兵备道管,还有巡按也是监军御史,在登州营中,军法是丘磊的事,如果严重的话,就一定要上报。
在城中,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这个登莱镇的总兵管插手,所以这甲长的话,根本就是无理。
此时也不必计较,张守仁先起身,然后转身,下令:“所有人听了,起身!”
“是,大人!”
六百八十三人响亮的回答着,然后“轰”的一声,所有人几乎是一瞬之间,一起全站了起来。
“霍……”
守城门的甲长倒抽一口冷气,他身边的同僚们也是知道了城中的变化,正是看笑话般的看着这些卫所兵,但此时人家的一个动作,立刻就给了这些营兵绝大的压力。
因为到底他们是吃兵粮的,自己不是精兵,但在辽镇,好歹是见过精锐士兵是什么样的。
眼前这几百人,不就是标准的精锐?
城守营的甲长又惊又疑,不过上头的命令他可没资格更改,此时突然狂风大作,劲风吹掠在人的脸上,带来一阵阵海风特有的腥味,看着眼前的卫所兵有井井有条的鱼贯而入,这么久时间的静静坐立似乎叫这些疲惫不堪的士兵恢复了大半的元气,原本青灰的脸色又恢复成红润的色泽,挥臂前行时,又是格外的有力道,这个甲长闹不懂,就在自己眼前,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些家伙,是怎么就这么快恢复体能的?
“下雨了啊。”
穿城而过的时候,风越来越大,雨点也是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近海城市,又是夏初时节,雨水真的是说来就来。
好在也不是太大,绿豆粒大的雨水还能叫人承受的住。
在张守仁他们入城的时候,也是有不少城中的居民在等着,看到这一队明显不是营兵的卫所兵进城,所有人都是一阵愕然。
这愕然不是针对卫所兵的身份,而是张守仁这一队人马明显和普通的卫所官兵不同。
士气,队列,旗号,哪一样都不同。
再加上红润的肤色,强健的体魄,昂扬的精神,甩臂而过时的漂亮动作,还有整体的色彩绚丽感和集体感。
几百人一起踩在青石板路上时的那种轰隆隆的响动,整齐划一,叫人心中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悸动。
“这是哪来的兵啊?”有人禁不住盲然发问。
“打的是浮山旗号。”
有人内行一些,先答了一下,接着便是摇头道:“浮山兵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啊。”
“就是,感觉可真厉害。”
“才几百人,如同千军万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