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夹击确定胜局的辅助型打法罢了。
在这个时代,张守仁知道当时人说的建奴,东虏、满鞑子什么的就是后来的满清,号称是骑射无敌,满万不可敌。
以后世人来看,满汉是恩仇已消,大家共同生活在一个国度了。
但以明朝人的角度来看,满清还是一个异族政权,凶恶残暴,是明王朝和汉人的生死大敌。
以一个军官的角度来说,张守仁对所谓的骑射论嗤之以鼻。
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向来是体现国家力量和意志的步兵集团对游牧集团。几千年的时间以华夏为主体的中国占据了东亚最为膏润的土地,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民族,就算对北方的游牧也是以征服和战胜为主。
打了两千年,从先秦到秦汉,再到三国两晋唐宋元明清,汉人占绝对优势的时间是九成以上,只是在自己腐败衰弱后被狼群钻进来占了便宜……这样也有人得出结论,什么汉人是农耕民族,是羊,而游牧民族是狼,以狼为图腾,然后狼有资格吃羊云云。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汉军打的匈奴满地找牙,虽然汉初和亲了几十年,不过后来的几百年一直是匈奴被汉军压着打,然后最衰弱的三国时期,曹操还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唐人灭突厥,吐谷浑,势力一直压过葱岭,衰弱的南宋在全世界都慑服于蒙古铁骑的时候还顶了近百年的时间,然后明初一群拿竹枪的汉人赶走了武装到牙齿的蒙古铁骑……这样的民族也是羊,而两千年一直被汉人压在草原和沙漠吃草啃沙子的失败者居然是强者?
这是哪家的逻辑,有这种逻辑的存在,简直就是咄咄怪事!
张守仁的愿望也很简单:在他手中,必要出现一支跨时代的强军,以他的祖国和华夏的先辈神灵起誓,他将用一支强大的战无不胜的步兵队伍,再一次让中华成为草原和林海的主人,再一次成就华夏的赫赫威名!
……
……
城头的议论和骚动并没有动摇浮山营的军阵,所有的士兵和武官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平时,可能他们有各自的性格和特性。
比如张世福的沉稳,张世禄的精细,黄二和孙良栋、钱文路等人的豪爽或是暴燥,林文远的见多识广和睿智沉稳等等。
但到了军阵之中,就只有一个动作,一种声音!
这就是张守仁一手调教出来的规矩,动作,没有例外,军法之外,没有任何的情谊或赦免可言,违反军纪的,唯有接受处罚!
在长期的残酷训练中,包括所有的军官在内,浮山营上下,动作和反应都是极其标准,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在条令规定之外的动作或情形发生。
眼前是伏尸成片,到处是虾米一般蜷缩或是在地上打滚的垂死海盗,地上是黑红相间的鲜血在沽沽流淌着,还有被枪尖带出来的模糊血肉……眼前这一切,对一个第一次真正上战场,第一次杀人的新兵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冲击,很多人喉咙干结的一点水份也没有了,眼神也是变的茫然无神,身体也是情不自禁的在颤抖着……但无论如何,所有人的身体仍然是站的笔直,握着长枪的双手仍然是坚定有力,哪怕是把指节捏的发白,也是没有人敢把长枪擅自移动一下,哪怕是眼睁睁看着鲜血从枪尖一路流到自己的手上,也是没有人敢去擦拭一下。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表情,所有人都是平端着长枪,一如平时训练时刺完一枪时的姿式一样。
直到最后一个重伤的海盗极其痛苦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海盗的后阵才传来零星的喝令声,刚刚的第一轮戳刺,不仅是叫浮山所城上的人为之镇惊,就算是与之为敌的海盗一方也是短暂的失去了魂魄。
直到此时,陈安国和李富等人才回过神来,接连下令,调整着阵列。
战至此时,海盗们也是骑虎难下,这些头目们把丘磊和秦增寿全家老小都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无论如何,这一仗不能就这么退了,一退之下,就是死无葬身之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