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大营与阳翟城之间,五万汉军乱做一团,半数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小半人瘫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显然受了伤,只有少数几人偷偷脱下盔甲准备开溜。
若非这五万汉军都是姜尚精心挑选的精锐,这会估计除了昏迷倒地的,早就溃散四逃了。
姜尚精心挑选五万精锐,暗令数百名儒家宗师境弟子隐藏其中,本想打西秦大军一个措手不及,一战定乾坤。
为了让林泽入套,姜尚不仅用了秘法屏蔽天机,还多次使用激将法逼林泽应战。
姜尚没料到的是,他用的秘法并未屏蔽林泽的感知。
知道是陷阱的林泽,并没有派兵应战,而是果断对姜尚下手,彻底掀了到处是坑的棋盘。
原本肩负重任的五万汉军,在两人交战余波连续冲击下,当场昏死过去大半,剩余士兵惶恐不安,乱做一团。
姜尚为了不让汉军继续承受余波冲击,以至于损失惨重,无奈将林泽引到九天之上交战,却造成了五万汉军群龙无首的局面。
姜尚大概也没想到,他联合儒家佛门,加起来五位天人第三境,居然不是林泽对手,以至于无法回来收拾残局。
没有姜尚这位主帅的命令,剩余那些保持清醒的士兵,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过了许久,眼见姜尚依然不见踪影,五名未受到冲击的汉军高级武将,找到一众儒家弟子,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在儒家弟子建议下,五名汉军高级将领达成一致意见,一边安抚身体正常心绪慌乱的士兵,一边与城内取得联系,请求协助带着昏迷的士兵全部撤回城内。
正当五名汉军高级将领划定区域,在儒家弟子协助下,聚拢安抚陷入慌乱的汉军士兵时,西秦大营的大门开了。
八万身穿黑甲的西秦士兵,如饿狼出山一般,朝着稍微恢复点阵型的汉军扑去。
与此同时,林泽踏空而来,鹰视狼顾望着战场。
八万大军,人踩马踏,引起大地震动。
五名汉军高级将领转身一看,目眦欲裂,高声喊道:“敌袭,列阵~”
久经训练的汉军士兵,本能反应要与同伴结阵,可先前实在太散乱,又加上少了许多熟悉的同伴,结的阵型乱七八糟,错乱百出。
不等汉军调整阵型,西秦骑兵须臾已至,宛如一把把尖刀,将阵型疏松的汉军切成了一条条。
紧接着西秦步兵入场,顺着骑兵切开的路,将汉军分割成了无数小块,包围,绞杀。
眼看汉军就要大败,藏身阵列中的儒家宗师境弟子心怀不甘,浑身气势爆发,试图力挽狂澜。
不待这些儒家宗师境弟子大发神威,凌立在半空中的林泽,轻轻冷哼了一声,所有儒家弟子如遭重击,狂吐鲜血,坠落在地,再无半点抵抗之力。
儒家弟子刚从半空坠落,就有如狼似虎的西秦士兵上前,一刀将头颅斩下,别在腰间,作为用来封妻荫子的战功凭证。
林泽计算着头顶云团中气运的流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他出手将儒家弟子击伤,再借西秦大军的手将之击杀,比直接击杀折损的气运少了许多。
难怪道佛儒三教喜欢操控世俗王朝,或许这也是原因之一。
没有宗师境儒家弟子协助,阵型散乱、各自为战且以寡敌众的汉军,毫无意外败了,败的很彻底。
不到一刻钟,西秦以雷霆之势击溃了汉军的抵抗,开始疯狂收割人头,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西秦将领坚决执行林泽的命令,哪怕汉军士兵跪地求饶,都不曾眨一下眼,下令停手,鲜血逐渐汇聚成一条小河。
阳翟城墙上的汉军目睹这幕,有人义愤填膺,想出城救人,有人两腿发颤,直欲丢下兵器逃跑。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天人尚不能免俗,何况这些凡夫俗子?
负责在城墙上值守的汉将黄牧犹豫了一会,咬牙冲身后亲兵喝道:“速去通知其他几位将军前来城墙。”
几名汉军将领闻讯赶来,望见城外西秦士兵屠杀汉军的画面,神色震惊问道:“黄将军,姜帅率军出城邀战西秦,为何变成了这副场景,难道姜帅已经败了吗?”
汉将黄牧摇头回道:“姜帅不知所踪,是否已败尚无从得知,本将唤诸位前来,只是想问一句,救还是不救?”
“当然得救,”一名年轻汉将脱口回道,其余人俱皆沉默不语。
年轻汉将顿时脸色变了,怒声道:“城外遭难的可是诸位的同袍啊,难道尔等打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一名汉军老将神色不悦道:“年轻人说话注意分寸,姜帅有令在先,他率军出城搦战西秦军,我等坚守城池,不可轻动。”
“如今西秦势大,城外大军战败,我等若是贸然出城,万一丢了阳翟,谁来承担罪责?”
“况且无姜帅之令,我等无权发号施令调动大军。”
年轻汉将怒道:“这就是你见死不救的借口?”
老将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