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又一道身影急速飞来,隐隐落在孟浩身后。
林泽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微微一笑道:“真巧啊,张良,我们又见面了。”
来者正是坚定不移的“反秦者”——张良。
张良脸色复杂看着林泽,叹息道:“你终究还是成长到了祸乱天数的地步。”
林泽忍不住嗤笑道:“祸乱天数?你确定你所看到的天数,就一定是真的吗?天数如果这么容易被看穿,还会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下去吗?”
“亦或者,你看到天数,对它进行改变,那到底是改变之前的是天数,还是改变之后的是天数?”
张良脸色一滞,他未想林泽的语言竟会如此犀利,一时间却是忘了该如何回答。
沉默了一阵,张良方开口道:“不管你如何狡辩,亦无法改变你身为逆命者的事实。”
林泽两手一摊道:“这么说你就是不讲道理咯,这样我回头打死你,也就没有什么愧疚感了。”
张良……
缓了缓情绪,张良方开口说道:“林泽,有儒家大儒和圣人礼器在,你奈何不了真命皇者的,这样耗下去对双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不如你就此退去?”
“你放心,只要你离开,我保证说服我家将军退兵。”
林泽呵呵笑道:“没事,本侯平生最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本侯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而且本侯十分好奇,这圣人礼器,难道就能一直保持这种效果不成?”
如果只是过来耀武扬威,对刘季造成不了半点伤害的话,林泽闲的蛋疼跑这一趟。
三言两语就想让自己退走,简直做梦。
这时,老实人孟浩开口了:“不知阁下究竟要如何才能退走?实不相瞒,这件圣人礼器虽不能一直坚持,可坚持个几十年,应该不是问题。”
林泽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瞪了孟浩一眼,你特么故意拆台的?
眼珠子转了转,林泽开口道:“想要本侯离开,也不是不行,就看你们能不能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
老实人孟浩问道:“不知阁下想要什么?”
张良一听就急了:“大师何必理会于他?此人必定会狮子大张口,我等有圣人礼器在手,又何须任由他来摆布?”
老实人孟浩瞥了张良一眼,淡淡的说道:“虽然圣人礼器能挡住这位阁下,但消耗是圣人心血,你身为道家分支传人,又是真命皇者的军师,或许不在乎此事,可在下身为儒家弟子,能不在意吗?”
“况且在下又不是傻子,难道这位阁下狮子大张口,在下就能应了?”
张良脸色一滞,一时语塞。
孟浩转向林泽,微微示意道:“阁下可以开条件了。”
林泽正欲开口,忽然脸色微变,转头看向南方,远处一道气息宛若烈日。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项籍来了。
“本侯要三颗可温养神念的天材地宝,”林泽转过头说道,原本开口索要圣人礼器的信息的话,硬生生的改成了这句。
孟浩脸色为难道:“温养神念的天材地宝,儒家倒是有一些,可在下并未带在身上,这该如何是好?”
林泽想了想说道:“本侯相信儒家为人,只要你答应一个月给本侯送到,本侯这就退去如何?”
孟浩脸色一缓:“不知阁下要在下送到何处?”
林泽淡淡地说道:“陈郡吧,不出意外的话,本侯这段时间都会留在陈郡。”
老实人孟浩脸色坚定道:“君子一言九鼎,一个月内,在下定然会将阁下要的东西送到。”
长剑归鞘,林泽微微点头:“后会有期。”说完整个人纵身离去,消失不见。
张良看着林泽离去匆匆,不由说道:“以我看来,这林泽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才匆匆离开的,大师又何必答应他的条件?”
孟浩看了张良一眼,一脸平静说道:“圣人礼器刚刚感应到,有另外一名宗师快速赶来,应该是这位阁下的敌人。”
张良脸上浮现一丝错愕:“那大师为何要答应他的条件?”
孟浩将“诗经”小心翼翼收入怀里,方开口说道:“他若不走,圣人礼器便不得不消耗下去,相比圣人礼器,一些天材地宝又算的了什么?”
“我又何必为了一点天材地宝,用圣人礼器的消耗,赌他一定能走呢?”
张良愕然,他实在有点搞不懂,这儒家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为人处世不应该考虑利弊得失的吗?
……
林泽走的很干脆,倒不是他真的就相信孟浩,而是他已经不得不离开了,若是再晚一些,项籍跑到李信军中大开杀戒怎么办?
要知道项籍可是有“前科”的,章邯手下十万大军的冤魂,尚在楚地上晃荡呢。
任由项籍这么杀下去,总有一天自己非得变成光杆司令不可。
当林泽来到陈县时,正好遇到项籍带着八万大军来到城外。
项籍看到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