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背着胡亥,目标坚定,一路往咸阳宫而去,远远看去,宫门口的守卫比以往多了好几倍,瞬间就明白了这么做的用意。
待接近宫门口时,林泽真气流转,气沉丹田,放声喊道:“胡亥公子回宫,快快打开宫门。”
负责值守的禁卫军统领连忙回应道:“请胡亥公子先行下来,验过身份再走。”
林泽依言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在咸阳宫门口,咸阳宫不比长安城,他可不敢乱闯,尤其这种敏感时刻。
此时胡亥已悠悠醒转,听到值守统领的话语,挣扎从林泽背后下来,绕过林泽,大步走向宫门口,高声道:“莫非尔等不认识本公子?”
值守统领常年驻守宫门,对于经常出入咸阳宫的胡亥如何不认识,慌忙打开宫门行礼道:“末将拜见胡亥公子。”
胡亥强忍着心痛指着他问道:“告诉本公子,父皇归天是真的吗?”
值守统领脸色黯然,拱手回道:“请公子节哀。”
胡亥一听,虽未再次晕倒,却也连退两步,如遭雷击。
林泽向前扶住胡亥说道:“公子,如今当务之急是去见陛下最后一面,然后再处理陛下后事,你可不能轻易倒下了。”
胡亥听后,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值守统领说道:“父皇灵枢放在何处?”
值守统领连忙说道:“在陛下生前最喜欢的养心殿,末将这就带公子过去。”
胡亥挥手道:“不必了,本公子自行前往。”说完一脸坚毅的往养心殿而去。
林泽紧跟其后,一边高呼:“胡亥公子回宫,闲人退散。”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但凡有听到的禁卫、太监及宫女,纷纷驻足行礼。
林泽这么卖力的喊,只是为了驱散挡路的人吗?当然不是,而是对于刚回长安的胡亥来说,越多人知道越好。
林泽的声音的确很响亮,还未走到养心殿门口,在养心殿内的李斯等人就听到了,不免往殿外看去。
赵高更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身旁的禁卫军大统领,问道:“胡亥公子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从蜀地赶回来了?”
那位大统领同样一脸愕然,回道:“按理说,末将派出的信使,应该还没到蜀地,胡亥公子应该还没收到消息才对。”
不等文武百官猜测,胡亥已出现在大殿门口,看着大殿中央摆着的金丝楠木棺椁,踉跄跑过去,跪在棺椁前大拜,声音哽咽道:“儿臣拜见父皇。”
看到真是胡亥回来了,李斯和赵高抢先对着胡亥行礼道:“拜见胡亥公子,请公子节哀。”
然而胡亥只是伏在地上,身体抖动,泪水宛若决堤一般,往外冒。
林泽跟着跪在胡亥旁边,对着棺椁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臣林泽拜见陛下。”
然后起来接过奉常手下属官递过来的香,再拜了拜,将香插在鼎中。
等这一系列事做完后,林泽强行将胡亥从地上拉起来,对着他躬身行礼道:“请公子主持大礼。”这个大礼,自然指的是葬礼。
随后又对站着旁边的奉常拱手一礼道:“请奉常大人替公子更衣,安排人协助公子主持大礼。”
奉常一时没有接话,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李斯和赵高二人。
此刻有官员沉不住气了,跳出来说道:“且慢,按理来说,应由嫡长子主持大礼比较合适,如今扶苏公子尚未归来,胡亥公子身为幼子,主持大礼不太合适吧?”
林泽注视着反对的那个官员说道:“这位大人所言,恕我不敢苟同,若扶苏公子久不回长安,难道陛下的大礼就这样一直耽搁下去?尔等深受皇恩,就这样报效陛下?”
那官员反问道:“你是何人?”
林泽淡然回道:“在下蜀地右提督林泽,这位大人有何指教?”
那官员冷哼一声:“身为地方大员,擅离职守,还妄图插手朝廷大礼,不知所谓。”
林泽冷笑一声:“敢问大人又身居何职?丞相和廷尉大人都在这里为陛下后事操劳,难道他们就没有事情要做?他们也是擅离职守吗?”
那官员顿时哑口无言。
林泽又看向殿内其他官员:“下官以为,当务之急是让陛下风光葬入骊山陵,胡亥公子既然在场,作为陛下嫡子的他,同样有资格主持大礼,不知各位大人如何看?”
话刚落音,就有人应道:“没错,我等深受皇恩,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受苦,早日葬入骊山陵为重。”
接着又有一些人附和,约占殿内三分之一左右。
林泽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经营多年,胡亥在朝中也不是没人,自然有人会呼应。
林泽又对着李斯和赵高行了一礼:“不知丞相大人和廷尉大人以为如何?”
赵高率先开口道:“陛下归天不过三天,朝廷信使还未赶到蜀地,不知胡亥公子从何得到消息,早早赶到了长安?”
林泽拱手回道:“回禀廷尉大人,陛下归天当日,公子浑身难受,心中不安,冥冥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