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庄周表露出来的态度,不像是轻易会上钩的人,林泽只得明确说道:“若师弟所想之策,既不伤天害理,亦不损人利己,师兄可愿答应出手相助?”
庄周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愚兄觉得师弟还是得先说清楚具体是什么法子,才能判断是否该出手。想来师弟一定不想看到愚兄这会答应,接下来又出尔反尔吧。”
“唉”
林泽重重叹了口气:“师弟不仅丢了天命、损了气运,如今又处在天道反噬之下,说话不受人重视,实属正常。”
“这人呐,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否则被人羞辱也是活该。”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
林泽这番不是滋味的话语听在庄周耳里,后者立刻有了想法。
庄周一脸严肃道:“师弟此言差矣,天地万物,是非善恶,岂是利益二字就能表述?”
林泽不可置否道:“是吗?敢问师兄一句,倘若师弟依然是那个天命在身,且天底下有数的天人第三境强者,今日岂会沦落至此?”
庄周苦笑道:“愚兄不就是没有盲目答应你未说出口的计策吗?师弟何至于如此胡思乱想?”
林泽面露激动之色:“这是答不答应的事吗?师兄若真心为师弟着想,本该先答应下来,再问缘由。”
“待得知前因后果,师兄依然认为允诺之事违背自身道义,大可与师弟说清楚,难道师弟还能强迫师兄不成?”
“师兄从头到尾,只顾着揣测师弟是否会算计他人,又何曾想过师弟正在承受天道反噬,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
“师兄方才劝我莫要怨恨老师,可师兄有没有想过,若能替我解除困境与危机,我又怎会怨天尤人?”
“师兄既不想帮我,又不想我心怀不满?真当师弟是圣人吗?可惜师弟并非圣人,倒是师兄刚踏入圣人境,或许会能做到这点。”
“亦或者,师兄真的能做到问心无愧,没有半点愧疚之情吗?”
林泽仿佛情绪爆发,毫不顾忌说了一堆话。
庄周闻言默然,脸上竟真的浮现一抹反思之色。
林泽见状心下微喜,若不是庄周先前反复询问他是否对道圣心怀怨恨,他不会采用这种手段达到某种目的。
既然庄周表露出这副态度,林泽没理由不利用一二。
庄周叹了口气道:“师弟所言甚是,愚兄只想着师弟计策会不会对他人造成恶劣影响,却未想过师弟如今处境堪忧,急需气运改善。”
“愚兄在此向你道歉,还望师弟念在愚兄只是一时糊涂的份上,体谅一二。”
庄周的道歉,虽然有些出乎林泽的预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林泽真正想要的东西,并不是这个,所以他一脸认真回道:“此事并不能全怪师兄,只怪师弟以往没在师兄面前留下好印象。”
“再加上师弟先前被迫卷入秦皇算计三圣那件事,师兄有所怀疑,实属正常。”
庄周猛然打断道:“师弟不必说了,直接将你想的那个办法说出来,若真如你所说,不伤天害理,亦不损人利己,愚兄自当竭力相助。”
兜兜转转,总算让庄周提前一步答应的林泽,并非放松警惕,而是再一次确认道:“师兄此言可是真心实意?”
庄周瞪了林泽一眼:“只限伤天害理、损人利已之外,愚兄堂堂圣人,岂会食言而肥?”
林泽笑道:“那便好。”
林泽说完,从怀里掏出气运金册,问道:“师兄可识得此物?”
庄周看到气运金册顿时眼光闪烁,伸手道:“师弟可否让愚兄拿来仔细了解一二?”
林泽倒是干脆,直接将气运金册递向庄周。
庄周接过气运金册,先看了一眼前后封面,大致推断金册由哪些材料铸成。
随后庄周慢慢翻开第一页,待看到里面内容时,突然惊呼:“这不就是封神榜的翻版吗?”
“气运金册是另类版封神榜?”
林泽当时就懵了:那我算啥,接下来要主持一场封神大战吗?
庄周观察气运金册良久,将气运金册还给林泽,并说道:“愚兄敢确定,这绝对是另类的封神榜。不知师弟拿出此物,想要表达什么?”
遭遇关键时刻,林泽当即聚精会神说道:“此物本是师弟从老师那里得来法门,花费良久,方将它锻造成功。”
林泽第一反应就是将黑锅甩出去,东西是在道圣指点下做的,具体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你要不懂或者不了解,就得问他。
林泽接着又补了一句:“至于师弟心中所想,不过是天底下的天人都将自己名字镌刻在这本气运金册之上。”
庄周不解道:“这又是为何?”
林泽神色诚恳道:“老师曾指点过我,但有心甘情愿在金册上录名者,其气运会有一部分与金册之主相连。”
“师弟作为气运金册之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