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被掩盖的,还有群摸黑顺着交河下未来得及清理的芦苇,低身前行的敢死之士。
带头的是身手矫捷的赵汉儿,其后是河西曲最精锐的三百士卒,天水曲的甘延寿等人,也在其中,来自北地的少年心跳得很快,不时仰头望着高高的交河城,似乎想永远记住这一幕。
他们在夜色和疑兵掩护下到了交河北面,紧紧贴着土塬壁,藏身于阴影之下,调整着呼吸和心跳,头顶十余丈,是车师人匆忙支援东门的脚步和呼喊。
若是在崖边巡逻的车师人警惕些,将大半身子伸出去,便能发现,这些汉军士卒将卷卷粗麻绳绕在一侧肩头,斜挎过胸,然后换上奇特的软鹿皮靴,靴子顶端有突出的铁尖刺。
而手里捏着的,赫然是一把把鹤嘴锄!
没有任何人说话,直到听到东门那边汉军士卒“必克交河”的口号此起彼伏,才立刻转过身,由赵汉儿和甘延寿带头,将鹤嘴锄深深钉进了常年被流水滋润,不是那么坚硬的天然黄色生土中。
他们今日,是攀登者!
……
ps:第二章在0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