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相比,酪浆胡妾,岂能同结发妻相提并论?过去三十年读的圣贤书,每天入夜都在拷问自己的内心。
白天奚充国的呼喊,入夜后任弘送来的这句话,让吴宗年那颗几近熄灭的汉心,又燃了起来。
“我得帮帮任弘,帮帮奚充国。”
吴宗年脑子飞速转动起来:“醍醐阿达不能被抓来,伊吾王已经笃定右谷蠡王和日逐王欲叛匈奴,但蒲阴王素来谨慎,他现在只是怀疑。”
“任弘这离间计,看似事事有迹可循,可若是仔细捋捋,其实也有不少漏洞啊。蒲阴王和醍醐阿达都不好骗,两边坐下来一谈,或许便能戳破他的计策。”
这时候,吴宗年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营帐,里面的人奉命出去备战了,只剩下狼藉的毡毯胡乱揉在一起。
他轻轻取下帐外没来得及灭的火把,乘着无人注意,扔到这帐中。
天干物燥,火焰慢慢变大,在毡帐中燃烧乱窜。
吴宗年捏着鼻子,拿起那些臭烘烘的毡毯扔到火上,便退出了帐篷。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吴宗年的举动,他用毡帽遮住脸,快步离开,身后是微微冒烟的毡帐,暂时没人察觉到,等发现时,它将彻底扩散,灭火已经来不及了。
夜色很深,隔着不远处的僮仆都尉营地,放哨的斥候,定能一眼看到这意味着警告的火焰,并发现周围慢慢朝他们靠近的“敌人”吧,最好是号角长鸣,再相互对射一阵,死些人!
“烧吧,烧吧。”
吴宗年露出了笑意:“我得提醒僮仆都尉,让他快跑!”
“而这一跑,两边的误会,就再难说清了!”
……
ps:今天还是只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