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不远处旁听已久的任弘出言了:“哪怕在西域,狮皮也是珍惜之物,剥了做成毯子,铺在未央宫里,如此天子便能看到这些异域猛兽是何模样了。”
“至于骨肉,依我愚见,谁知这异域猛兽是否像马肝那样有毒?万万不可做成宴飨送进宫,还是埋了做菜肥吧。”
除非生存所迫迫不得已,野生动物能不吃,还是别吃吧。
“便依此言去做。”
赵充国挥手让虎圈啬夫退下,看向任弘道:“西安侯请了符节入上林来找我,莫非是为了护羌校尉之事?”
赵塘主做事果然好直接,任弘应道:“正是,虽然知道后将军忙碌,但弘对羌事一知半解,骤然被授予此职,心有疑虑,听典属国苏公言,羌事不决,当问后将军,便厚颜来叨扰,望将军不吝赐教。”
赵充国颔首,他倒是愿意指点下一个后生,但今日实在很忙,又要马不停蹄去下一站,便指着马车对任弘道:“我还要去上林三官,西安侯不如与我同行,车上细说罢。”
言罢自顾自登车,任弘才爬上来,车便动了,任弘扶着车栏刚要开口,赵充国却先说话了。
“老夫出身行伍,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便直说了。道远知道,我在中朝反对你出任护羌校尉的原因么?”
“弘愿闻其详。”
赵充国笑起时,脸上的箭痕也在动:“因为据我多年见闻,护羌校尉这一职务,不怕没有作为,怕的是……”
“太想有所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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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作昆明池,教习水战,后昭帝小,不能复征讨,于中养鱼,给诸陵祀,余付长安市,鱼乃贱。——《三辅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