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极这一吻后,就捧着面前女子的脸庞,他觉得心底产生了奇异的感觉。
白桃花刚好抬眼,杏眼藏娇,春雾弥漫,羞羞地看向他。
两人目光在不过三四厘米的空间里对上,忽的,一股旖旎的气息弥漫开来。
白桃花眼里,自家主上的脸不仅忽的红了,而且还带了些疑惑。
她飞快地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左颊上一点,又如受惊小鹿般急忙回来,然后翻滚入了被窝里。
夏极摸了摸脸颊,心跳居然快了。
脑海里产生久违的声音:“上呀,还等什么,快上呀,你是不是男人?”
——这是?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屋舍。
在脑海里叫唤了一声小青牛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
他曾经承诺过小青牛,无论多么危险,都会在最后关头把它拉回来,所以小青牛才敢去浪,可是为了让异常被减少到最低程度,他是真真正正地在最后一纳秒的时间里,才把元神收回的。
所以,现在小青牛是在圣人攻击下回到了最初的“好色小人”的状态?
如梦令,道心种我又统统归入了夏极的意念之中,一千五百余年的灵气也汇总回了元神之中,小青牛所有的经历、记忆自然也叠加入了主体之中。
换句话说。
如今的小青牛已经不存在了,它的因果全部融合为了夏极的,而小青牛回归到了最初好色小人的状态。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夏极脑海中开始复盘一些他和道还真相处的画面。
他曾经做过一个噩梦。
那是在与道还真共赴巫山云雨之后,他走下床榻,却是沉入了地面。
然后又和道还真来了一次。
现在看来,应该是道还真编织梦境失败了一次,可惜小青牛却单纯以为是噩梦。
画面再一闪。
道还真站在飞艇甲板上,面对着金袍帝子失去理智般的怒吼“为什么为什么?”
她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你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当时小青牛还以为道还真被自己迷住了,现在看来,帝子确实什么都不明白。
帝子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做事儿虽然有理有据,甚至还会布局,但稍稍出点儿事,被那么一卷就带入虚虚实实的假象里,根本爬不出去。
过往的画面,一幕一幕闪回...
他站在歌舞团的屋檐下,眺望着院里新生的柳绿。
极远之处,好似有一个身裹小襦裙,裸着小腿,凌空度虚的圣洁女子,她坐在星空之间的黑暗宇宙里,轻轻晃着腿,她身后影影绰绰,虚虚实实,看不真切,充满神秘。
“圣人令被消耗掉了,道还真从暗处走到了明处,妖皇从仙佛舞台退下了,天地之桥还未连上,仙人如果想要下凡除非降临,而月宫的情况我也摸索清楚了。”
夏极唇角翘了翘,伸展了个懒腰,“看来是时候从幕后走出了,妖元那一堆烂摊子,可得我去收拾呢。
道还真应该会去人间吧,毕竟小青牛那一堆话可没有白说,她会去人间寻求大道。
既然如此,那暂时分道扬镳吧,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坐山观虎斗,驱虎去吞狼,那就是地藏和马面的主场了。”
...
此时,一片灰白的世界里,道还真神色淡漠地正走着。
这里是梦境世界。
她又走了一遍,再复盘了一遍,然而对于至始至终根本没有露面的夏极,她是猜想不到的。
待到再睁眼,她一挥雪色斗篷披覆在肩上,小手一挥,却是一方奇异的蒲团出现在她足下。
雪足踏着那蒲团,身形急掠向远方。
大概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终于在第三峰的深山老林里寻找到了帝子。
如今的帝子双眸血红,气质早没了最初的狂放威武,反倒是带着无比的凶煞,好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看谁都想杀。
道还真在云端踩着蒲团,俯瞰着帝子,看了一会儿便是摇摇头。
——你既为妖魔,今日饶你一次,也算是了结过往因果。
仙妖之间,从来不乏叛变者,大道之前,从来没有多余感情。
看了一会,道还真就走了。
那蒲团显然是个厉害的宝物,卷着道还真飞快地往西边去了,就算有修士看到,也只能隐约察觉一阵灼热的风掠过。
“无心,我给过你机会,你天赋异禀,口吐圣言,如果你真真正正地随我一起修炼,心无旁骛,甚至把一切都与我坦然,那么还真说不定还真把你当做道侣,只可惜你起初便是用心不纯,如此也算是自食其果,怪不得人。”
道还真摇摇头,她并不惋惜小青牛的死,因为她心底从来都没有情,她目光眺望远处,“只是你说人间红尘,乃是历练的最佳之地,不入红尘,不窥天道,玄之又玄,妙不可言,那还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