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安白,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逼你结婚的。现在都21世纪了,包办婚姻是没有出路的。”高维德又道。
苏安白依然一脸警惕,没有吱声。
高维德又看着苏老爷子道:“苏大哥,您说是不是?”
苏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但他还是本能的点了点头:“是,是这样。”
“你听到没?你爷爷不会再逼你结婚了。”高维德又道。
苏老爷子有点郁闷,心道:“我没这么说啊。”
但他又没法否认。
否认了的话,不仅会和孙女的关系恶化,而且还和高维德的意见相驳。
苏老爷子显然不想和高维德立场对立。
“可能这是高维德的计策吧,毕竟我们那孙女现在翅膀硬了,有点想叛逆。怀柔之策可能更合适。”
苏安白一脸狐疑的看着苏家人,道:“你们真不逼我结婚?这里可是有很多乡亲作证呢。”
“不逼了,真的不逼了。”谭菲道。
很显然,虽然高维德只是一个外人,但他这个商贾巨富的身份在苏家明显比苏卫国的话好使多了。
苏卫国有些郁闷。
这时,高辉走到高维德面前,低声道:“爷爷,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我只要是,你被人骂,我有些生气。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一个优秀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应该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回去后会自我反思的。”
高维德笑笑:“没事。”
高辉稍微愣了愣。
从小时候开始,高维德就开始严格教导高辉,尤其是礼仪,更是管教的非常严格。
但凡高辉有失态的地方,都会受到爷爷的严厉斥责。
高辉曾经抱怨过,怨恨过,但高维德告诉他,之所以对他要求严格,是因为他是在用‘千叶集团继承人’的标准来要求他。
从此以后,高辉再也没有抱怨过半句。
这次是高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却未受到爷爷的斥责。
原本应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高辉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我们回去吧,别站在别人家门口了。”这时,苏老太太道。
苏家人和高维德以及高辉随后回到了苏家的院子里。
——
张家院子。
没有找到失散多年亲人的欢庆,反而有些沉默。
尤其是张老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
“妈,您想说什么?”薛兰走到张老太太身边,挽着老太太的胳膊道。
张老太太轻叹了口气:“原来你是富家子女啊,我们家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妈,您到底想说什么?”
张老太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我,我就是怕你嫌弃我们家。”
“妈!在您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薛兰急了。
“先不说他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就算是,那也跟我没关系啊。我不会原谅一个抛弃母亲,让我流落到孤儿院的父亲。那个时候,孤儿院的条件非常差,跟我当年一起长大的孤儿,很多人后来的境遇都不是太好。如果不是我养父养母收养了我,我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说完,薛兰又抱紧着婆婆的手臂,道:“我就是这家的人,你们休想赶我走。”
张老太太松了口气,她笑笑道:“傻孩子,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啊。”
“嘿嘿。”薛兰顿了顿,又道:“妈,你不要想这么多。我们不贪图他的钱,他也休想打扰我们的生活。”
薛兰顿了顿,又看着张扬道:“儿子,老妈说的对不对?”
张扬竖起大拇指:“不能再对了。”
游雨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家人。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别人要知道有一个亿万富翁的亲爹,恐怕立马就不计前嫌的上去抱大腿了。这家人倒好,不去抱大腿也就罢了,还各种嫌弃。”
游雨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不过,这样的家庭才更让人感到温暖吧。”
这时,隔壁院子里飘来一阵熟悉的旋律。
正是黑雨伞乐队昨天晚上发布的原创新歌《孤独的瞭望》。
张家人瞬间齐齐脸黑。
“真是够了,对面什么品位啊,从大清早的就一直在放这首歌,难听死了!”张老太太抱怨道。
咳!
张扬直接呛着了。
“难...难听吗?”张扬一脸郁闷。
“难听死了。”薛兰顿了顿,又道:“听说谭菲是因为喜欢音乐才嫁给的苏卫国,原以为她的音乐品位会高一些,结果她竟然喜欢这种鬼哭狼嚎的歌曲,真是醉了。对了,对了,听说谭菲最近很喜欢一个叫黑雨伞的乐队,尤其是主唱,叫什么七年。哈哈哈,这名字太搞笑了,他杂不叫七年之痒呢?七年陈醋也不错。”
张扬:...
游雨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