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诗瑶并没有离开。
开好房间，她竟然跟着张扬，不，准确点说，她领着张扬去了开好的房间。
“呃，瑶妹，时间不早了，你就先回...”
张扬话没说完，艾诗瑶就开口道：“姐夫，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我拿去烘干一下。我刚问过了，他们酒店有烘干机。”
“我自己来就可以。”
“姐夫是光着身子站在烘干房，还是准备整个人都钻到烘干机里？”
“呃，这...”
最终，张扬还是没能拗过艾诗瑶。
他去了淋浴间，换下衣服。
在他洗澡的期间，艾诗瑶拿着他换下的衣服去了烘干房。
其实，他要烘干衣服很简单的，时间倒流到被雨淋湿之前就可以了。
烘干房。
艾诗瑶正在等待衣服的烘干，然后她的手机响了。
是艾嫣红打来的电话。
艾诗瑶想了想，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姐。”艾诗瑶开口道。
“瑶瑶，你怎么不接妈的电话？”艾嫣红道。
“没什么说的。一提到姐夫，她就开始骂，这还怎么说话？她这样，跟安白姐的母亲有什么区别？”艾诗瑶平静道。
“呃...”
“妈来东华了，打电话，你不接。在学校也没等到你。”
“不用等我，我今晚不回学校。”
“在孤儿院过夜吗？”
“姐，我不信任你，我不告诉你。”
艾嫣红：...
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个面瘫妹妹，虽然没表情，虽然有时候会黑化，但她总是会在某一瞬间化身萌萌哒。
“那个，瑶瑶，听话，妈这次来东华可是专门为你来的。你现在哪？我们去找你。”艾嫣红又道。
“我跟姐夫在一起。”
艾嫣红：...
“这...张扬今天晚上好像的确没回公寓。”
“有人欺负了姐夫。他看起来很悲伤，我很生气。”艾诗瑶又道。
“瑶瑶，瑶瑶，你要冷静。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艾嫣红赶紧道。
正常的艾诗瑶自然不会暴力相向。
但是，她体内还有一个病娇人格。
这两种人格，记忆相通，更为重要的是，两种人格对张扬都有一种非常...
也描述不出来。
反正是一种颇为特殊的感情。
“姐。”这时，艾诗瑶又道。
“嗯？”
“他们为什么都要欺负姐夫？虽说以暴制暴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犯了错的人就要受到惩罚，这难道不是天道吗？”艾诗瑶淡淡道。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淡漠。
艾嫣红有些头疼。
在她这个面瘫妹妹眼中，张扬永远是对，就算做错了事情，那也是事情的不对。
就算辜负了整个世界，那也不是张扬的问题，而是世界的错。
“这种感情果然是有些扭曲的吧。”
呼~
艾嫣红轻呼吸，然后又道：“瑶瑶，你最听张扬的话，对吗？”
“是。”
“那他同意你以暴制暴吗？”艾嫣红平静道。
“不同意。”
“所以，要听姐夫的话，对吗？”
“嗯。”
艾嫣红轻松了口气，心道：“这多亏了张扬啊，要不然，瑶瑶不知道已经创下多大的祸了？”
不过，艾嫣红转念一想。
“不对，瑶瑶一般只有牵涉到张扬的事才会黑化，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张扬，瑶瑶甚至都不会黑化...”
艾嫣红单手捂着额头，一时无语。
这时，艾诗瑶的声音又响起：“姐，我不跟你聊了，姐夫的衣服烘干了。”
“等等。”艾嫣红赶紧道：“你们到底在哪？”
“酒店。”
艾嫣红：...
“姐姐，不聊了，拜拜。”
说完，艾诗瑶就挂断了电话。
东华大学校门口。
“等...”
艾嫣红一个‘等’字刚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嫣红，瑶瑶怎么说？她在哪？”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道。
正是艾氏姐妹的母亲古莲。
“呃，她，没说。”艾嫣红道。
“这么晚了，她跟谁在一起啊？”古莲又道。
“不知道。”
“哎。”古莲叹了口气：“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像谁，脾气倔的跟头牛似的。”
“妈，我们回去吧，瑶瑶知道我们在学校门口，她今晚怕是不回来了。我们回彩虹公寓吧。”艾嫣红道。
“哎，走吧。”
回去的途中，艾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