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的小野凉子看不出来任何反应,只说是要回头请示一下,但是她很明显有些紧张了,我注意到她离开的时候连随身物品都没有带,所以我就很干脆的回来了。”
徐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
“很好,这一下反客为主做得不错,我们把饵料丢出去,就等他们上钩吧。”
接下来日本人的反应超乎想象的激烈,或许是他们也厌烦了和国内这帮官僚打交道了,此时正主现身,那么肯定就要牢牢抓住。
不仅如此,对于方林岩即将提交的那个零件,他们也表达出来了一百二十分的兴趣,因为之前方林岩就是依靠一枚手工制造的太阳齿轮就让他们惊叹不已。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徐军果断拍板,满足方林岩的要求主动去找他。
当听说徐军即将主动来找自己的时候,方林岩也是有微微的失神,因为徐伯在平时虽然沉默寡言,喝到半醉的时候,就会打开话匣子,平时讲得最多的,就是自己这个大哥了。
于是方林岩就直接在电话当中报出了地址:
“来半岛酒店,门口说方先生的客人,直接会有人接待。”
毫无疑问,徐家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被迎宾带到了酒店专属的会客厅里面,双方在见面之后,此时眼光极高的方林岩也就觉得徐军是个很精明强势的老人而已。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徐家终究还是徐家,是徐伯临死之前都念念不忘的亲人啊,所以方林岩也懒得计较之前的不愉快了,很干脆了当的道:
“日本人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找不到我,所以就找到了你们的头上。”
然后方林岩就将他与中村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说了,徐翔听了以后看起来很不以为然,完全觉得方林岩给自身脸上贴金太狠了,但说实话,方林岩的年龄确实是太有蒙蔽性了。
对此方林岩只当看不见,很干脆的对徐军道:
“当时徐伯去世的时候,我是一直都在他身边的,我想要带他去瞧病,可是弄来了钱以后,他就拿去买酒,最后那两天他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不过嘴里面经常蹦出来两个名字。”
“一个是叫做阿桂的人,另外一个是王芳,王芳我知道她是谁,但是桂叔呢?”
徐军道:
“阿桂的全名叫做叶桂,他是老二的发小,因为王芳的事情被牵连了,结果搞得妻离子散,连老娘过世都没能尽孝,老二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方林岩淡淡的道:
“我在被徐伯收养之前,就在社会上流浪过一段时间,我早就劝过他,一个男人在这世界上要想不负于人,那么首先就得有钱,或者是有权。”
“可惜.......他在听了我的话以后,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叹着气喝酒。”
徐军道:
“这不怪他,我也是最近几年才知道,像是老二这样的天才,往往都是带有一些性格上的缺陷的,只要是涉及到他擅长的领域当中,他就是神,但是在其余的事情上,他就茫然无助。”
“从小他就是这样,非常容易信任别人,几乎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不会考虑人家会不会骗他,为此,小时候爸妈都因此揍了他几次,可是没什么用。”
“等到念书以后,因为他太过容易相信别人,同班的顽童更是以此为乐,纷纷取笑他,将他当成傻子一样!”
听到了这样的秘辛,徐翔都十分吃惊的道:
“不可能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反复出错吗?”
徐军淡淡的道:
“我最初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社会上的阅历多了,认识的人脉广了,就有机会去找专家求证。”
“结果专家说我弟弟这情况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偏执症,只是他偏执的目标就是认为所有人的话都是真的,这种病并不算特别罕见,他之前就遇到过。”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老二是真的很难分辨出别人说的是假话,这种对于我们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很难,或许就像是......”
说到这里,徐军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措辞:
“就像是他伸手一摸工件,就很轻松的知道加工出来的成品比要求的薄了三丝米(一毫米=十丝米)一样,而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则是怎么训练都很难达成的能力!”
听到了这些秘辛,方林岩也表现得很是吃惊: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却也没有发觉啊。”
徐军叹了一口气道:
“他收养你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十岁了,这时候他在这方面吃太多亏,所以已经竭力的去尝试克服了。但哪怕是这样,正常的社交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的吃力,和陌生人接触几乎是要耗尽心思,这就是老二为什么没办法去外面打拼的原因。”
“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方林岩叹息了一声,然后默然了一会儿道:
“王芳还好吗,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