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陈恩赐睡的不是特别踏实,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接到了秦孑的电话。
梦里他的声音真实的过分:“陈兮,开门。”
将梦外的仇记到梦里的她,想都没想就甩给他一句:“不好意思,门焊死了。”
“陈兮,我就在门口,”电话那头的他轻笑了一声:“打个商量,让我进去再焊死行不行?”
她被他笑的情不自禁摸了下耳朵,就气嗖嗖的怼了句:“好好说话!”
“成,好好说话,陈兮小姐,麻烦您开下门可以吗?”
“你当我傻啊,深更半夜引狼入室的事,我才不会做!”
“开门,乖~”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
半分钟后,她打开了门,引狼入了室。
狼兴许是怕被人拍了照,戴了口罩,进屋后,他将口罩扒到下巴下面,眼尾一扬冲着她笑了。
梦里的他,不但声音真实的过分,就连笑容都逼真的不像话。
陈恩赐心想,秦孑就是一小贱人,梦外作妖,梦里发骚。
在梦中,陈恩赐板着一张小脸,毫不客气的冲着这个一整天连个生日祝福都没道的狗男人没好气道:“有事?”
她一开口,他眉心就蹙了起来:“喝醉了?”
“没,我清醒着呢!”
说完,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秦孑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拉住了她:“嗯,是有够清醒的,清醒的人都站不住了。”
陈恩赐:“…………”
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不忘记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等秦孑拉着她稳稳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后,她立刻甩开了他的手,“你懂什么,我那是冷幽默。”
不给秦孑开口的机会,陈恩赐就又出了声:“我警告你,现在的你是在我梦里,我梦里我做主,请你说你该说的话,否则我让你在我梦里灰飞烟灭。”
秦孑:“那……什么话是我该说的?”
陈恩赐:“你说呢?”
秦孑:“我说不出来。”
陈恩赐觉得自己这梦做的太对不起自己了,梦里的秦孑都存心跟她过不去:“那你灰飞烟灭吧!”
秦孑低笑了一声,盯着陈恩赐问:“生气了?”
“……”
秦孑唇角的笑更深了:“真生气了?”
“…………”
秦孑笑意抵达了眼底:“生日快乐。”
她别开头,摆出一副不稀罕他祝福的样子。
秦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生日快乐,陈兮。”
陈恩赐眼底忽然有了光,在灯光折射下显得极其明亮。
秦孑又揉了下她的头顶:“小仙女,生日快乐。”
陈恩赐还是没说话,但她却冲着他伸出了手。
秦孑知道她这是在要礼物,盯着她白白嫩嫩的掌心看了会儿,然后抬起指尖,在她手心里划了几下。
陈恩赐缓缓地在脑门上打了个问号:“什么?”
秦孑没说话,在她掌心里又划了一遍。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后,梦里的她总算反应过来了:“秦,孑?”
“不是,我给你要礼物,你在我手心里写你名字是什么意思?”
“你这人也太抠门了,好歹六年前我生日还知道送我个兔子,现在只送我两个字……”
“呵呵……”
“…………”
宿醉让陈恩赐这一觉睡到了九点钟才醒来。
睁眼的她,第一时间摸了手机,看到置顶的那位秦先生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的状态,心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就算是他没看到她的朋友圈,可容与和唐久他们都给她发了生日祝福,他应该也知道了吧,可他到现在都还没个动静……
陈恩赐抿了下唇,捂着胸口躺了会儿,就爬起来去洗漱了。
冷水扑在脸上,让她清醒了许多,也让她睡了一宿的大脑开始缓缓地运转,然后昨晚的梦在她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掠过。
她往脸上涂护肤油时,看了眼梦里他指尖划过的、她的掌心。
那种触觉好真实,真实的根本不像是梦……
陈恩赐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赶来揪她下楼吃饭的陆星打断了思绪。
坐在餐厅,陈恩赐一边喝粥,一边打量着自己拿着勺子的手,然后她抬头,看向了陆星。
她嘴里嚼着的包子没咽下去,说的话有点含糊不清:“做题弯身是不是有银进过喔房间?”
陆星:“…………”
陆星:“对不起,我翻译不过来你的话。”
陈恩赐将东西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又重复了一遍:“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进过我房间?”
陆星:“没有吧,昨你喝多了,我送你回的房间,我走的时候你都已经睡了。”
陈恩赐不死心的问:“你确定?”